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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高高扬起。
但是那只被扬起来的手停在半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他心软了！
因为他看见那个脸颊通红的，瘦小虚的女人倔强地抬着小脑袋，瞪着他。
他知道她是害怕的，要不然她的身子也不会止不住的颤抖。
但即便是这样，她都没有向自己屈服。
哪怕是一句求情认错的话，她都没有说过。
一句都没有。
她无论怎么害怕，都没有向自己求过情！
女人的坚定而有杀伤力，让慕蝾不自觉地丢盔卸甲。
没错！
他输了！
他输给了这女人的坚定。
冬月看着慕蝾住了手，眼神不仅变了。
她仰着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慕蝾愤怒的模样。
他这样还真是可笑，简直就像是极尽表演的，哗众取宠的小丑。
“慕蝾！你真可悲！”
慕蝾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
因为他心里的某个伤疤被无情地掀起了。
而且，伤口被掀开的时候还是血淋淋的，它是被狠狠地撕裂的，连着皮肉。
慕蝾愤怒的红了眼睛，一把拉过冬月的胳膊，让她被迫与自己平视。
“冬月！你凭什么觉得本王可悲！本王怎么就可悲了？”
冬月现在是跪在地上的，所以抬起头有些狼狈。
不过，她缺不在乎这个，她直视着慕蝾的双眼，想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难道殿下就不觉得自己可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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