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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初肉肉的小手指着电视，言语发育得还不是很成熟，说话有些磕磕巴巴，“在看……跳舞。”
周凛寻着女儿的目光望向电视屏幕。
沈清走过来，有些抱歉道：“本来电视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初初不肯关，说要看跳舞。”
“这个姐姐……跳得……好看。若初喜欢……看跳舞！”宝宝用不算连贯的话语解释。
周凛倒是没有生气，对于女儿会喜欢跳舞这件事情，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基因的遗传甚是强大。
就像这小姑娘，哪怕眉眼像极了自己，可是说话和微笑的表情都与那个“她”一模一样。
“这个……姐姐……好看。宝宝喜欢……”若初又说。
沈清是从周若初出生以后就一直负责照顾她的，最早的时候她是在芝加哥一家很有名的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的护士，在周若初住院的两年多时间里，她与小姑娘形影不离，早已建立了身后的情谊，用情如母女一点也不为过。
周若初离不开沈清，所以半年前周若初出了重症监护转到普通病房以及后来居家养病之后，周凛高薪将她挖走，专门照顾周若初！
“若初，是点电视里的姐姐好看，还是清清老师好看啊？”沈清开玩笑地逗着周若初。
周若初在周凛怀里，朝着沈清张开小胳膊，“要清清老师抱抱……宝宝最爱……清清老师。”
沈清笑得开心不已，一把将小小的一团从周凛怀里抱出，她哄孩子的样子很温柔也很有耐心，比得上一个合格的母亲。
这些年，沈清将若初照顾得很好很用心，这也是若初能比预想得要早许多走出重症科过上相对正常人生活的缘由之一……
周凛，对她很是感激。
见他盯着自己有些走神的模样，沈清一边逗着周若初一边侧头提醒，“阿凛，给你留了夜宵，若初我来照顾就好，你先去吃饭，然后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周凛看着她与女儿甜蜜互动，心中涌出暖流。
“好。”他应道，转身走向餐厅。
沈清回头看了男人的背影一眼，继续陪着若初嬉戏起来。
“初初宝宝，再玩十分钟我们就要睡觉罗……”沈清的声音。
宝宝撅着小嘴，“那今晚清清阿姨陪我睡好不好？爸爸让我一个人睡觉，我害怕……”
“……”
周凛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若初趴在沈清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我来吧！”周凛过去接过孩子。
动作间，他身上一股清冽的沐浴露清香伴随着雪松香气扑鼻而来，散发着独属于男人的好闻的荷尔蒙气息。
沈清有一瞬间恍惚，在周凛的手擦过她的皮肤时，她心中涌出复杂的倾诉。倾慕、爱慕、贪心……
三年了，她呆在周凛父女身边三年了，这三年来，她从未听说过他有女朋友或者爱人，就连若初的亲生母亲也从未出现过，或者听他提起过。
沈清想，自己应该是那一个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成为站在他身边的存在的……
“阿凛……”在周凛将孩子从她怀里抱上自己的肩膀时，沈清忽然开口。
周凛看向她。
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直说就是。”周凛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