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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躺在床上跟个活死人也没什么差别。
偏偏秦氏爱子心切,说丫鬟伺候得不周到,非叫她这个当妾的贴身照顾沈行雷,换屎换尿都叫她一个人弄,而她站在旁边监工,不容许她有半点马虎,才不过几天功夫,就把她折磨得瘦了一大圈。
想当初她跟着沈行雷来京城是为了享福,她又不是来受罪的。
要是沈行雷一辈子好不了,她岂不是还要伺候他一辈子?
孙妙娘不想伺候那废物一辈子,更不想帆哥儿有个拖累他的爹。
听伺候她和帆哥儿的丫鬟无意中提起,有种毒药无色无味,下在饮食里不出三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害人性命,她忍不住动了私心。
她花高价买来毒药,这几天陆续掺在沈行雷的饭菜里,如今可算是起了作用。
孙妙娘暗暗期盼沈行雷赶紧去死,面上却哭得越发凄厉可怜,俨然一副孤儿寡母的架势。
沈行雷又“哇”地吐出两口血,没能等到大夫过来,就倒在沈行瀚怀里,彻底没了呼吸。
只那一双眼睛仍旧瞪的宛如铜铃,满含怨毒,死不瞑目地盯着沈银翎。
“二弟!”
“夫君!”
沈家人失态呼喊。
张可远有些慌乱。
他在大理寺为官多年,也没遇见过这种情景,被害人指认凶手,指认到一半突然暴毙,这叫怎么个事儿?
眼见官衙乱成了一锅粥,张可远挥挥衣袖,示意狱卒先把沈银翎带下去。
沈银翎回到监牢没多久,桂全亲自过来请,说是太子想见她。
她被领到大理寺官衙后院的一处厢房,陆映坐在窗边,正在吃茶。
男人玄衣金簪,春阳穿透绿窗纱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金相玉质的俊美剪影。
沈银翎跨进门槛,小嗓子拿捏出恰到好处的阴阳怪气:“哟,我还以为,殿下只顾着和妹妹恩爱,把我忘记了呢。这么久也不来看看人家,怪叫人委屈的。”
陆映抬眸。
少女被关在大理寺多日,没见几分憔悴,反倒气血红润精神抖擞,即便被传唤提审,还有心情打扮自己,瞧瞧,那绣花鞋鞋面儿、鬓边海棠簪花和石榴红罗裙都是同一色系的,可见她早上梳妆的时候用心搭配过。
他道:“孤看你蹲大牢就和回家一样自在,怎么,你还需要孤前来探视吗?”
沈银翎噎了噎。
这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有时候能气死人。
她虽然是京城里面最会蹲大牢的女子,但她什么时候蹲大牢像回家一样自在啦?
她上前坐到陆映腿上,撒娇般搂住他的脖颈:“陆映哥哥惯会取笑人家……如今沈行雷死了,这桩案子死无对证,你说张可远会不会放我出去?大牢里怪闷的,我还是想出去。”
陆映面无表情:“孤还以为,沈昭昭就喜欢蹲大牢呢。否则,又何至于胆大包天,把沈行雷藏在沈园?”
沈银翎讪讪,知道陆映这是问罪来了。
她细细观察他的脸色:“殿下生气了?”
陆映沉默。
这事儿放在谁身上不生气?
试想,一对男女私下欢爱,可一墙之隔却囚禁着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人,那人在黑暗里聆听着他们的所有动作和情话,连最私密的事情都听了去。
偏这人还是沈行雷,是沈昭昭的堂兄。
这谁能忍?!
陆映想起来就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