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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无裕脑中快速回想,自己知道的为数不多有关万元宗的信息。
至于这个向老头的酒友,他本名叫王铁。
前几年因为一场大火,全家就连他尚是幼童的亲子都不幸丧生火海,只他一人活了下来,从此以后便嗜酒如命,武学荒废。
导致境界一直止步不前,时常还因为酒后无状遭人毒打,现下年纪已然不小了,却仍是孤身一人。
老头不忍心见他如此,不免时常会和老妻还有新无裕念叨一番他的事情,尽己所能对王铁帮扶一二。
所以新无裕对此人也算熟识,但王铁所说的万元宗玉牌,新无裕却从未听老头提起过。
脑中略微回忆了一番此人的信息,又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新无裕双眼微眯,倚靠在二楼雅阁栏杆上,目光在此刻酒楼中的每一个人脸上依次划过。
众人听到这醉汉提到万元宗皆感惊诧。
无他,修士,修仙门派,强大莫测的术法,更长的寿元,对任何人无疑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然而因为徐碧城太过偏僻,别说万元宗这等真正的修仙门派了,就是在这徐碧城中,大多数人,也是连先天境武者都未曾见过。
所以虽然众人谈论起来都是对那有可能迈入仙途的机会心向往之,但大多还是都不信这醉汉口中话语的。
那王铁说完玉牌之事,就不管先前那桌大汉怎么问询都不再回答了,只是抱着酒瓶站在原地时而大笑,时而痛哭。
这让原本几个眼光闪烁对玉牌之事起了心思的人,也觉得多半是这醉汉酒后乱言,当不得真,于是也就都不再理会他了。
酒楼中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先前那个古铜肤色的大汉见状忍不住啐了一口:“真够晦气的!”
“罢了,一个醉鬼而已!”同桌中一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老者劝道。
其余同行之人也都纷纷赞同,这桌人的气氛,不多时就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转而聊起了其他事情,将这醉汉抛诸脑后了。
新无裕的视线却一直放在王铁的身上,无人在意他大笑大哭之后,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去。
就在他前脚刚走,后面便有一锦衣公子,并两个身穿黑衣做护卫打扮的人,也悄然紧随其后离开了酒楼。
“魏晨升?”
新无裕自语了一句,拿起桌上的斗笠扣在头上,也跟了出去。
魏家,乃是徐碧城除城主府外,唯二两个有权势的家族之一。
而这魏晨升,正是魏家现任家主的儿子,只不过生母是个身份低微的婢女。
所生的一对双生子一直为魏家所不喜,积郁成疾早早就去了,留下魏晨升与其双生弟弟在魏家艰难生活。
虽说比之魏家其他少爷的待遇没什么不同,但源自出身上的隐秘鄙视和一些隐晦的打压,让魏晨升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
他才是魏家之中最有出息,最应该被魏家重视的人!
还听闻魏晨升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颇有手段,为人高傲疏离,唯独对他的双生弟弟爱护有加,袒护非常。
至于他那个双生弟弟?
一个整日沉迷美色,只喜好各色美人,甚至男女不忌的废物罢了!
出了酒楼,遥遥能看到先前出去的几人,新无裕也不着急,似乎在犹豫什么,待得慢悠悠走出几步之后,却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酒楼,眼中的杀意一闪即逝。
脚步再动时,并不是朝着王铁和魏晨升的方向,而是扭头又重新回了酒楼。
……
万盛酒楼,虽名字叫万盛酒楼,但其实整个酒楼并不是很大,统共两层,一楼有十多张散座,并楼上两个雅阁。
地处徐碧城西门一处远离居住地的偏僻角落,西门本就不如其它几门繁华热闹,但却是一些武者镖师,外出往来的必经之地。
是以这座酒楼平时的客人也多是一些武者,普通人比较少见,要想知道什么消息,这里无疑是个很好的去处。
新无裕会时常来这处酒楼也是为此。
重新回返酒楼的新无裕反手将大门关好。
并没有人注意到,此时正有一头戴斗笠,腰佩长剑的少年站在门口处,打量着厅中众人。
酒楼中客人比之往日最热闹时差了很多。
新无裕目测加上店家几人也就二十多人,除去几个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后天境武者不足二十人。
如今自己已经是后天九层大圆满,离先天境仅一步之遥,再加上丹田内那诡异的浮屠仙气,哪怕一对多也没问题。
“唰——!!”
心中短暂盘算了一瞬,下一刻,新无裕毫不犹豫抽出长剑,直接斩向靠近门口处的一桌人。
这桌人共三人,两男一女,皆是外貌年轻的后天境武者。
其中两个男人,虽然在新无裕剑斩出的一瞬间,感觉到了直刺肌肤的杀气,但是太突然了。
突然到连拿起桌上武器的机会都没有,脖颈处就多了一道血痕,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只有坐在他们二人对面的女子,因为位置关系,做出了躲避的动作,但是也很有限,虽然没有和她的同伴一样当场身死,可是躲避间却被这一剑斩掉了右手臂。
断臂被巨大的力道斩下,直直抛飞到距离不远的另一桌位上,鲜血溅了几人一脸。
“—啊——!我的手!!杨兄弟,李大哥!!”
随着手臂被斩断,女人痛苦的叫声也随之响起。
“发生何事了?!!”
“有人杀了人!有人杀人了!——!”
新无裕突然大庭广众之下暴起杀人,这等恶劣行径多年不曾在徐碧城见到过了。
普通人骤然看见这等场面纷纷大喊大叫起来。
看到新无裕此刻背对他们,有人甚至直接向着门口冲去,试图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逃离出去。
然而和这个人一起冲向门口的人,就在抬手碰到大门的瞬间,头颅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转过身的新无裕一剑斩下,鲜血顿时喷洒的到处都是。
这一幕让之前受惊大喊的人,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扼住了喉咙,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外,再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