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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波委屈道：“你们没问。”
“这还需要问？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谢富贵大声嚷嚷。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石军急忙打断两人，并狐疑道：
“行了，别吵了，有什么好吵的，我奇怪的是，你和苏安在这里倒咸菜干什么？”
这举动太违和，容不得他不多想。
赵建波耸肩，无语道：“苏安说他想要泡咸菜的瓷缸，真是不明白，一个瓷缸有什么好稀奇的……”
话音落下。
众人眼神瞬间就变了。
那瓷缸肯定是宝贝！
挡在门槛位置的马文军闻言，一双眼睛立刻在菜园子里扫视，眼神迅速锁定水龙头下方。
“这是……青花瓷缸！”
说话的同时，他人已经冲到近前，双手都放在了瓷缸上。
“不，这不是瓷缸，是青花案缸！”
季闲也凑了过来，上手摸了摸案缸表面，手感冰凉，圆滑，是好东西！
赵建波捂着鼻子，难以置信地反驳道：“这怎么可能是案缸？案缸是专门存放书房物品，放置字画等容器，但这个瓷缸，之前明明是用来泡咸菜的啊！”
季闲耐心解释道：“怎么不可能，你看这案缸，和普通瓷缸形状不同，圆口，但身子比口修长许多，越往下越窄，这明显就是用来放在书房案桌，用来存放画轴的案缸！”
赵建波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果然，圆口，窄身，越往下越窄！
这是典型的案缸！
马文军打量着缸上画工，赞同道：“这的确是案缸，而且看上面的龙纹画工，很明显是明代的！”
“马馆长懂得不少啊！”
季闲笑夸了一句，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研究画工片刻赞叹道：“是明代的东西！”
作为历史系教授，又专研瓷器，他的瓷器鉴定经验自然非常丰厚。
他点评道：“这件案缸是敞口，弧壁，口沿上方露出白胎，胎质细腻光滑，器身通景绘制云龙戏水，这上面的龙纹半遮半掩，隐于白云和骇浪之中，一具身体现出五个地方，这是典型的明末清初画法！再看这龙纹画法，其上双角似鹿，面长如马，毛发披散在龙首两侧，整具身形占据在缸体中间，怒发冲冠，颇显雄壮威猛之感！”
马文军拎着瓷缸提了提，赞同地点头：“胎骨坚致莹白，入手颇为沉重，应当是康熙时期的糯米胎，龙纹更不用提，颇有万历官窑风格，我记得这种龙纹装饰十分罕见，有一款落‘甲戌春孟赵府造用’的五彩龙纹大盘上面的龙纹和这上面的龙纹一模一样，细看之下，就连绘画技法都如出一辙！因此不难断定，这龙纹应当是王府定烧之器，贵为订造之物！”
赵建波整个人都懵了，问：“这案缸是明崇祯的？”
季闲点头：“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是明崇祯的，毕竟这上面绘制的龙纹特征，具有非常显着的明末手法。”
听到这话。
赵建波彻底傻眼了。
这泡咸菜的瓷缸，居然还是一个宝贝！
还是王府订造之物？
他对瓷器也有一些研究，当然清楚季闲和马文军表达的意思。
这是一件宝贝！
还是一件精品宝贝！
价格起码百万以上！
苏安听他们分析的十分清楚，暗暗点头，而后扭头看向赵建波，打趣道：“赵老板，你不是说要送我两个一模一样的瓷缸吗？你没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