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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要将茶饮完，白栀眠在天上耽误了些时间。
当她摸到丑牛堂时，外面已然看不见其他弟子的身影。
白栀眠微微抬起头，看清学堂外的匾额上，用飘逸的行楷写了“丑牛”二字。
她方才从白云上走下，又理了理衣裙，准备与新同学见面。
踏入学堂的那刻，白栀眠察觉到里面几乎已经坐满了人。
这个地方和她前世上课的教室规模类似，一眼扫去，她能判断出学堂里的弟子差不多在五十人左右。
而这里座位安排的方式不同于先前药理课的一人一桌，是两人共用一张桌子。
白栀眠认识的牧景泽和月莘自然坐在了一起，人缘极好的倪舜也早就有了同桌。
她出现在门口时，倪舜还朝她投来个歉意的表情。
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她会来这个学堂。
“白栀眠？”
白栀眠从离门口最近的那排往里走，有个人忽地叫住了她。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记忆中似乎没有和此人有过接触。
白栀眠略一颔首，没有停下脚步，直直地向这排的后方走去。
她在这一排的最后一桌站定。
“歪。”白栀眠敲了敲桌子，“阿夜师弟，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师姐。”司岸缓缓昂起头，眼里染上了些情绪。
似乎在说，她怎么来得这么慢。
但只一瞬，眸光又重归于平静。
他道：“嗯。”
闻言，白栀眠整理了下过膝的裙子，在少年的身旁坐下。
她刚坐定，还没抬起头，就察觉到有道毒辣的目光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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