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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 还有何人？”带头长老犀利的眼风扫过学堂的每一处。
作为众长老之首，这位灭芯长老在轻虚宗的辈分极高。
这么多年来，他还没见过有哪个刚入内门的弟子, 进来就敢质疑宗里的规定。
他看似在提问，实则用上了逼供的语气。
灭芯长老今年刚卸下管束刑堂的职务，加上濒临分神期的修为, 即便他举手投足间有所收敛, 众人还是在这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没人敢开口。
——或者说，强压之下, 没人再敢有多余的小心思。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少年眸间的笑意淡去了几分。
但他的身形丝毫没有任何晃动，眼神中甚至还能分出点余光，和为首的长老对视。
别说接近分神期, 就算是分神期的修士站在他面前，他的想法也不会因其撼动半分。
只是这位正道长老的态度让他顿感无趣, 连半个字都懒得再多说。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静默。
一向好脾气的灵药长老, 出来打了个圆场：“阿夜, 你说这九门课的规定有问题，可有什么依据？”
只见少年的嘴角微微一撇，扯出个不置可否的弧度。
没等到合理的回答，又看出少年眼中不掩锋芒的神色，灭芯长老不再有任何好脸色，直接厉声呵斥道：“真是荒唐！”
后方一长老接过话茬：“历年来, 每个轻虚宗弟子都要完成这些必修课, 怎可你说不想上，就能不上？”
另一长老也认同道：“你们中有些人啊，还是不够沉稳, 说话真就想一出是一出。”
见状，其他几位长老挨个表态。
轮到站在最角落的灵药长老时，他停顿了片刻，模棱两可地吐出个词：“少年心性。”
“说，你们之间，除了他到底还有谁有如此荒唐的想法？”既然敢做这件事，说明他肯定有同伙。
站在最前方的灭芯长老又往前走了一步，试图根据弟子们此时脸上的神色变化来判断出嫌疑者。
司岸的眼皮抬了抬，并未刻意地将目光停留在某处。
暗中却拉住了身旁之人微动的衣袍。
此时的白栀眠，清晰地听到耳中，来自少年的那一声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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