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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坐在最前排的弟子，莫名感觉到灭芯长老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暴躁，似是下一刻就要喷出火来。
灭芯长老忍着脾气，一字一顿地解释道：“意思就是，这届开始，弟子们不必再出席所有的九门必修课，比方说，如若你们中有人打算当药修，便不强求上剑术课。”
说罢，他又一次朝最后排的某个位置看去。
可以少上课？
话音一落，满堂皆惊！
白栀眠也惊奇地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但只一瞬，她便想起来，这消息不会是因为前几日阿夜所说的九门课的规定有问题……吧？
加上灭芯长老不止一次地朝自己这个方向望，猜测他在看同桌阿夜的白栀眠，心里的笃定又增添了几分。
她偷偷地瞄了瞄身旁之人。
白栀眠刚想问阿夜是不是做了什么，却在传音前，被一道戏谑的男声打断。
“清虚老头想了几百年的改革，终于想要实行了？”
——清虚，是轻虚宗宗主的名号，大乘中期的修为，几乎所有修士都要恭恭敬敬地叫其一声“清虚道君”。
籽籽倒好，直接来了一句老头！
看在物种不同的份上，白栀眠想了想，没有怪罪这朵未来的天材灵花。
但纠正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在脑海中说道：“籽籽，既然宗主比你大了几百岁，你应该叫他老爷爷。”
灵花：“……”
见籽籽没有反驳，白栀眠满意地将思绪拉回现实。
此时，不止白栀眠一人想起前几日阿夜的那番举动。
牧家三人也回过头，眸中带上了错杂的神情，仿佛在用眼神问道：你对灭芯长老做了什么？
“是不是跟他在开学那日提出的问题有关！”一性情豪放的弟子直接站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坐在不起眼角落里的黑发少年。
有人开了个头，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回想起当初的那一幕，纷纷朝同一方向望去。
却见少年漆黑的眼里，满是淡然。
似是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这是宗主与数位长老商议后做的决定。”灭芯长老用力地拍响面前的石桌，意图把弟子的视线重新拉回到他的身上。
但拍到石桌上隐约出现裂痕，都不见弟子们将注意力从阿夜身上转移。
铃声恰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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