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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终于开口：“我听我的当事人说，你今天和蒋婉见面了，还亲自送她回家？”
我没想过这件事会被柳青知道，惊讶的同时，也有些许尴尬。
“路上碰见的，她的车抛锚。”
柳青点头，聊起我去港城的这段时间，林然一直跟她有联系，只是她没去打扰过我。
“我想，你既然离开了b市，我的出现可能会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所以我没去过港城。”
我能理解柳青的想法，同时也感谢她为我着想：“别光顾着说我了，说说你的情况。”
“听说你已经成为业界知名金牌律师，身价不知道翻了多少倍，恭喜你！”我朝着柳青举起手里的杯子。
柳青却目光灼灼：“当初，我没能保护好你和院长奶奶，所以我拼了命的接案子，做法律援助，就是希望不要有人成为另一个院长奶奶和你。”
我心中一震，没想到柳青居然是为了当年的事。
我勉强的笑笑：“别太强求，院长奶奶也不希望你太辛苦。”
她刚要开口，手机响了，她没接。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她提着外套和公文包要走，我连忙起身开门。
离开之前，柳青一只手撑着门，一双明亮又犀利的双眸紧紧盯着我：“这次，别再玩什么不告而别！”
我笑着点头：“欢迎你随时到港城做客！”
送走柳青，躺在床上，我仔细思考着这一年半过的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得出的结论是，我就想要平静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
隔一天一早，林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晏哥，我这边忙完了，我过去接你？”
接我？
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从柳青嘴里知道我和蒋婉见过面的事了。
“你到底是来接我的，还是来监视我的？”
林然尬笑两声：“你也别怪她，她和我一样，怕你被蒋婉欺负而已。”
“我看起来那么好欺负？”我没好气回应。
归根结底，他们也是关心我，我没说重话：“行了，你也别折腾了，我明天的飞机回港城。”
“这边的分店进展不错，不需要我继续留下来。”
听说我要回去，林然的语气轻快不少：“那好，我让家里准备好，给大功臣接风洗尘！”
挂断电话，我刚准备通知分店经理我准备回港城的事，就接到蒋婉的电话。
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我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有什么事吗？”
她没说话，只有微弱的电流声在我们之间来回传递。
“你要离开b市了对吗？”
良久后，我才听到这样一句话。
“蒋婉，我真心希望你能遇到属于你的幸福，至于我们，早已成为过往。”
“别困在过去，向前看。”
没等她开口，我挂断了电话。
离开b市前，我去见了刘夫人。
她比从前老了很多，衣着也没有以前华丽，但整个人透着一股轻松。
见我盯着她打量，她笑了笑：“我和老刘离婚了。”
我瞳孔微缩，没想到刘夫人会跟刘总离婚。
她搅了搅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你离开b市后，我接管了餐厅才逐渐明白生活的乐趣所在。”
“那些放在我名下的真金白银看起来很有分量，让所有人趋之若鹜，可我对钱没有感觉，只觉得每天都戴着一张面具，游走在各种人之间，很累。”
这话，当初我也对刘夫人说过。
她见我神色惋惜，朝我笑笑：“放心，跟老刘离婚的时候，我把他做的那些事全都抖出来了，刘氏受到重创，他也没心思应付他的小情人，那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被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