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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儿死了有一段时日了。
此人偏在他得知了母亲身上背负人命的时候,才将媛儿的血书送到他手上。
未免太巧了些。
可媛儿生产那日,身旁不是无人吗?
难道,是她身边的婢子?
他朝屋外问道:“今日有谁来过静枫院?”
落樱在门外道:“回公子,并无人来访。”
夏舒纬凝着手上的信件,手指捏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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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间,他铁着一颗心,来到了琼栖院。
魏氏见他来了,高兴地道:“纬儿,你来了,快坐快坐,母亲今日专门买了两道你爱吃的菜,让厨房烧了给你吃。”
夏舒纬面无表情地坐下。
魏氏看出夏舒纬似乎情绪不高:“纬儿,你得了这么好的差事,怎得看起来还不高兴啊?”
李嬷嬷道:“夫人,你这话说的,这任务重,大公子肩上的担子也重,大公子定是心里有压力的。”
魏氏忙道:“对对对,看我这话问的。纬儿哪会像我们,每天做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纬儿,你多吃一些,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保重身子才是。”
夏舒纬看着桌上的一道马蹄羹。
“我记得媛儿从前最喜欢吃这道羹汤,一顿饭可以吃下好几碗。”
魏氏眼神闪了闪。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你妹妹?”
夏舒纬目光审视地看着她:“母亲难道不会想起媛儿吗?”
魏氏目光僵了僵,随即讪然一笑:“自然,自然是会想起她。媛儿可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就这么走了,母亲心里当然不是滋味。”
夏舒纬冷津津勾勾唇角。
“原来母亲,心里是念着妹妹的。”
魏氏有些奇怪:“纬儿何出此言?”
“自媛儿死后,我几乎没见过母亲思念过她。”
魏氏心里一紧:“不是的,母亲日日都有为她诵经祈福的。媛儿死得惨,母亲每每想起,心中都觉得纠痛不已。”
她嘴上说着纠痛,神情中却看不到任何纠痛的样子。夏舒纬觉得可笑,这么明显的疑点,他到现在才发现。
自己的女儿,对自己产生了威胁,她会果断的舍掉。
若有朝一日,他也对她产生了威胁,她又会如何?
魏氏感觉气氛不对劲,赶忙转移话题:“你和三皇子,大概几时出发去秦州?”
“七日后。”
“你这次去秦州,路途遥远,可有什么需要母亲帮着筹备的?”
“母亲。”夏舒纬沉声道。
魏氏应道:“我儿说。”
“嫁于父亲这些年,你过得不幸福吗?”
魏氏心里有是一怔。
“纬儿今日怎么想起问这些?我与父亲,自然是感情甚笃。我与父亲,过得自然是幸福的。”
夏舒纬拉直了唇角:“父亲通情理,为人儒雅,为官清正,朝野上下,无不赞誉。母亲,合该珍惜才对。”
魏氏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母亲,自是十分珍惜的。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在你父亲还是个六品小官时,就一心嫁于他。”
夏舒纬颔首:“是啊,母亲是有眼光的。”
魏氏觉得夏舒纬今日很是反常,也许真的是李嬷嬷所说,他心理压力有些大。
“纬儿,你舅舅又赠与了我两间铺子,不日我便会与刘管事商议商铺重开事宜。从前失掉的产业,母亲有信心一点一点全部夺回来。你放心吧,为了你,母亲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会为你提供一份助力,助力我儿攀登青云路。”
夏舒纬闻言,倏然惨笑了一下:“母亲愿为我豁出命?”
“你刚刚说母亲是否思念媛儿,母亲定是思念的。但说实话,在母亲心里,始终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不瞒你说,你妹妹生前,常常埋怨我偏心。可母亲就是偏心的。在我眼里,只要我儿能有出息,母亲豁出这条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