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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卫将军府的事，都说了。
“卫老夫人，现在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非要五公主伺候她。”
“说是她还写了血书，要状告五公主不孝。”
周棠宁脸上不禁浮起笑。
听五公主被卫老夫人这样折磨，她还是挺开心的。
特别是听到卫老夫人，把自己的屎盆子，扣到五公主头上的时候。
李玉湾当时一定炸了。
这是当初，李玉湾和卫廷之被赐婚，要贬她为妾的时候，她就想看到的画面。
这是给了她惊喜啊。
她问道：“东西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
“去准备下，去卫将军府。”
芳华诧异：“王妃，去卫将军府做什么？”
识珠也懵了，她以为，主子这辈子，也不会再踏入卫将军府。
“想去做点事，”周棠宁眼中浮起坚定的光色：“芳华，你暂时留在府中，不要公开露面。”
不能让卫将军和五公主的人，知道芳华是英王妃的人。
“让识银她们我去。”
周棠宁到卫将军府的时候，是午饭时间。
她进了府，就直接往卫老夫人的院子里去。
沈嬷嬷，识银，识珠三人跟着，还另带了王府两个会武功的婢女一起跟着保。
一路上，识珠四处张望，目瞪口呆。
这卫将军府，和他们离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
虽然到处可见鎏金雕梁，但是真不好看。
这宅子住着，就不太舒服的样子。
周棠宁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直接赶往荣春堂上，还让卫将军府的人，去通知五公主。
进了荣春，老夫人的房间，就闻到浓郁的熏香，刺鼻的老年味，腥臭味，药味……夹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刘嬷嬷几人见了周棠宁，当场震住。
周棠宁挺着肚子，乍一看，有些陌生。
可一看到她的脸，就认出了她。
这张脸，是独一无二令人过目不忘的。
而且这一年多来，周棠宁的几乎没怎么变。
有少许的变化就是变得稍稍圆润精致贵气了，仪态端庄，让人心生敬意。
刘嬷嬷几人愣了一会儿，立刻上前来，行了礼：“英……英王妃安！”
周棠宁扫了一眼屋内，刘嬷嬷带了一个老嬷嬷，还有两个恭恭敬敬的年轻奴婢。
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站在不远处，面色不善地审视着她。
周棠宁就知道，她们是五公主的人了。
可就算她们的主子是五公主，见了王妃，也是要上前行礼的。
这个举止，就是很挑衅。
周棠宁没心思管这些，向刘嬷嬷几点点头，开口上：“把窗打开，透透气吧。”
已经快六月，京城已经热起来了。
窗户打开通通风，对病人，对房间里的人，都好。
她说着伸出手，识银扶着她，往床榻走去。
“嗯，啊……”床上的病人不时发出痛苦的病吟声。
从声音，周棠宁就听得出来，卫老夫人病情严重，很痛苦。
刘嬷嬷立刻上前去，见卫老夫人已经醒了些，向她禀报道：“老夫人，夫人……英王妃，周棠宁来探望您了。”
卫老夫人一听，用力睁眼睛，模糊的视线清晰起来，眼前的身影，与梦境里重合。
梦境里，周棠宁也是怀着身孕，孝顺地向她来。
“棠棠！棠棠！你来接母亲，去到上一世了吗？”她挣扎着要起来，伸手去抓周棠宁，想要牵上她的手。
“把老夫人扶起来。”刘嬷嬷向两个年轻的奴婢。
两人扶人，她向周棠宁解释道：“王妃见谅，老夫人她最近噩梦缠身，老说梦到什么前世，她的儿媳……她的孙子。”
识珠见主子眉头皱着，很不喜欢，就向刘嬷嬷：“王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