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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大概就是凶手的老穴了吧。”高警官低声道。
“嗯，应该是的。”黄警官沉沉应了声。
这样的地方，深更半夜，秦决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意义不言而喻。
“秦决来这里呆了多久？”宁柯问。
黄警官看了一眼手表，“他两点到的，刚走二十分钟，所以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半个小时……”陈警官思忖了一会儿，“你确定他是一个人来的？”
“嗯。”黄警官点头。“那应该就不是来行凶的了。”
再加上这么刺鼻的漂白液的味道，他很有可能是过来清理的。或许是上次行凶的时候留下了证据，这段时间一直没来得及清理。
虽然这里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但依旧存有被发现的危险，所以还是要确保所有证据都被销毁。可见凶手，或者说秦决，是个很谨慎的人。
工厂里面的空间很宽阔，大概有几百平方米，但这么大的空间完全是空的。
他们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甚至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周围都飘散着浓浓的灰尘。
走到一楼尽头他们才看到一个楼梯。他们顺着楼梯向上爬来到二楼。
一上楼他们就闻到了更浓重的漂白水的味道了，地上甚至还有一些地方是湿的，大概是刚才清理的还没干。
二楼和一楼一样，偌大的空间空空如也，就连他们走路脚步声都在回荡。正门上方的位置有一个窗户，外面可以看见他们停车的地方还有看进来的那个小路。
到了三楼也就是顶楼，就没有那么刺鼻的漂白液的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比之前任何一层楼都还要强烈。
他们闻到这个味道，心中皆是一沉。
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作案的地方了。
他们用手电筒照亮了四周，果然发现周围相比楼下两层要杂乱很多。地上有很多灰尘和很多陈年的垃圾，目前还没有被清理过的痕迹。
看来秦决刚才只清理了二楼还没顾得上楼上。
他们在四周仔细搜查了一圈。
和二楼一样，大门正上方有一个窗户开口。宁柯走到窗边，用手电筒照亮了窗沿仔细观察了一番，忽然发现水泥墙面上有一处比其他地方要深一点。
她蹲下身子，在窗沿仔细一看。
是血迹。
“这里有血迹。”
闻言，其他人都转过头看向了她，陈警官快步走到她身边，沉声问：“哪里？我看看。”
宁柯起身，让开了一些。虽然不是很多，但那道血迹显然是被蹭上去的，有被摩擦的痕迹，现在已经干了，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留下的。
这自然是很重要的线索。陈警官蹲下看了一眼以后立刻对黄警官道：“老黄，采样！”
“好，来了。”黄警官过来拿出工具在蹲在窗沿边开始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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