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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没说不让养，是你们周家的家规规定，只能有一个夫婿。”裴景鹤长长叹气，眼尾也跟着红了，冷白的下巴轻轻颤抖，“娘子是不想要为夫了吗？”
真累！
父皇的那些嫔妃，天天都这么演，是怎么做到演一辈子的？
他演几次就想吐了。
“不会不要你。”南栀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烦躁，莫名有些想笑，“前提是你能胜出。”
光是武功这条就过不了关。
“娘子有了新人，已经开始嫌弃为夫了，若是为夫的武功还在就好了。”裴景鹤压着性子继续眼，脚步也跟着慢下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孤单难过的气息。
南栀哽了下，拿出一张药方递给他，“回头自己找护卫帮你煎药，缺什么找断续要。”
话里话外提了好几次，一个人也能演宫斗，她是服气的。
“多谢娘子，就知道娘子心中，还有为夫。”裴景鹤展开药方，大大方方的看了一遍，仔细收起。
有了药方就好。
他等不及一年恢复武功，小皇叔的私兵营养了好几万的私兵，死士营里还有多少死士，他也没准数。
暗卫和禁卫保护的再好，也不如自己有武功。
——
原来那个破败的小院被彻底推倒，新的院子很大，干活的工匠粗看得有好几百人。
南栀穿过原先小院附近的树林，在断续他们住的军帐外，大概四丈左右的地方停下。
军帐中没人。
她又等了一会，还是感觉不到有气息存在，拉着裴景鹤折回去。
奇怪，断续把人带走后，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两人走出林子，身影逐渐远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小路另一头。
“暗卫死了。”段君诚抱着手臂，刻意压低的嗓音裹着浓浓的寒意，“她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断续让我们进去待半个时辰，失败后又安排暗卫出手。”
“有可能是书。”裴承宣福灵心至，“本王的好侄儿忽然间有了造纸术，估计跟周家有关。”
虞家出事，家主中毒昏迷不醒，二房的人夺权跟永平王搭上线，似乎是做了某种交换。
“若是书的话……”段君诚的脸色很难看，眼底杀意尽显，“应该不止印刷术和造纸术。”
他们被困在山上太久，好容易混进镇子里，想换个身份逃出去，谁知沈明彦在守株待兔。
在镇子上待的时间不长，足够他听到许多暗卫没有查探的消息。
沈明彦让百姓种的暖棚，已经开始有产出。
往年下雪就冻死人，经历过一年半旱灾的陇山县，在上冻前突然发动百姓建火炕，火墙。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东西，绝对跟周家有关。
“找个机会，我们再去探探。”裴承宣眯了眯眼，提议道，“正大光明的去，只是去之前，我们得做好分工，你俩去引诱她我去放火。”
段君诚和吕远阔交换了下眼神，本能拒绝。
“此事就这么定了，现在就去。”裴承宣不顾他们反对，径自迈开脚步。
光是造纸术和印刷术就能源源不断的捞银子，若是还有别的，说明他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