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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来闹事的几个不敢强出头，也跟着低下头，不住的在心里骂娘。
堂堂县丞，竟然在百姓的庄子上种田，这谁能想得到。
“怎么不说话。”汪有真到底是官场老油条，听去传话的小厮说了几句，就猜到有人在对付虞霄棋。
来闹事的人当中，真正建暖棚种菜的百姓不到一半，剩下的都是来闹事的人。
人太多，全部抓起来得南姑娘动手，他其实有点期待。
“回回回大人。”闹事的一个百姓，结结巴巴开口，“契书，契书没带。”
他们建暖棚之前，跟县衙签过契书，油布和菜种可以赊账，等种出来交两斤菜就行。
但是之后要卖菜，必须卖给南家的庄子，时间是一年。
若是违约，需要赔偿南家的庄子，百倍损失。
“契书没带也没关系，内容可还记得。”汪有真没打算放过他们，脸色黑的跟涂了一层墨似的，“当初签订契书，每家每户都是当家人按手印，本官没记错吧。”
契书在县衙有存档，每一份都盖有县衙的官印。
“记记记得。”说话的百姓吓得当场跪下，“草民错了，是这些人说，可以二十文钱一斤收菜，让我们不卖给南家庄子。”
他这一挑明，其他的百姓瞬间吓破胆，也跟扑通跪下。
专门来闹事的反应不及，一下成了焦点，神色讪讪。
“把人抓起来。”南瑾趁机发话，英气的小脸严肃绷紧。
早就做好准备的长工和小厮，迅速冲出去，将没跪的人擒住，死死按在地上。
汪有真诧异地看了眼南瑾，心底暗自感叹：不愧是南姑娘的弟弟。
这点年纪就如此沉稳，将来必成大器。
“把人给本官带回县衙，本官倒是要瞧瞧，是谁在捣乱。”他清了清嗓子，沉沉出声，“陇山县遭灾一年半，好容易恢复些生机，居然有不开眼，跑来闹事。”
被抓住的一群人，下意识地抖了抖，不约而同地看着领头的男人。
领头的男人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这事要是闹大，以沈明彦的性子，东家怕是要脱一层皮。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庄子，出发回县衙。
南栀揉了揉南瑾的脑袋，夸道，“做的不错，遇事不要慌，先弄清楚缘由再想解决的办法。”
“我们签了契书，是有理的一方，不管百姓怎么闹，我们都不用心虚。”南瑾得意扬眉，“百姓怕见官，当初赊菜种和油布，明明白白占了大便宜，没道理还要吃第二轮。”
“噗……”
南栀被他逗笑，干脆带他们一起去看匠人装卫浴器具。
水龙头的作法，她画了出来，完全可以用手边有的材料，让孩子们先感受一波科技的力量。
打定主意，招了招手，示意所有的孩子们看过来，“一会我带你们去看匠人装便池水箱，以后净房不用倒夜香，完了我们去做水龙头。”
孩子们听说要学新的东西，顿时欢呼起来。
“学完做水龙头，我们要学造纸和印刷，开不开心。”南栀故意吊他们的胃口，“学的好，我们书院就会开造纸坊，还有印刷坊哦。”
“开心！”孩子们一窝蜂涌过去，七嘴八舌地打听造纸术和印刷术。
造纸术和印刷术学好了，可以上学读书的人会更多！
他们也能算是手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