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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山县一个穷苦小县城，能有什么好的启蒙书？”户部尚书诧异不已。
其他朝臣也很吃惊。
右相家的这位三郎，到任陇山县还不足半年，光是送回京城的书就有几十本。
造纸术、印刷术、新农具等等……
好似他去了陇山县后，运气好的逆天。
“这套书朕看过，比如今的启蒙书好无数倍，也更容易让孩子们识字。”裴景鹤侧过头，目光淡淡地看了眼李德福。
李德福抱起装着启蒙书的盒子，走下台阶，送到礼部尚书手中。
户部尚书飞快挤过去，打开盒子随便拿了一本翻开。
贺良工动了动脚，到底没迈开腿。
沈明彦是大邺第一才子，也是六元及第的天才，他送回来的启蒙书，绝不会差。
裴景鹤调整了下姿势，再次走神。
沈明彦送回的书是梦里那小姑娘的藏书，她人在陇山县，还是在京城游历，亦或是在别的地方。
他越来越想见到小姑娘了。
——
南栀没去追杀段君诚，沈家的死士去了。
小二和掌柜的，收到她提供的线索和方向，还有附赠毒药，立即传令。
她一觉睡到午时，爬起来梳洗干净，下楼退房。
书院正在招生，她不是很放心。
“公子的马今日早上倒是喂了，若是要走远路，小的再去喂喂，免得耽误公子的大事。”小二听说她要退房，扭头跑了出去。
他可是听说了，这公子武功厉害用毒更厉害，一个人抓了大燕一百多个死士。
“是个机灵的。”南栀弯了弯唇角，拿出银锭递给掌柜的，大方打听，“府城附近哪还有山匪。”
她好久没零元购，手痒。
“西门鸭口堡，有个盘踞十多年的山匪寨子，府衙数次派兵剿匪都损失惨重。”掌柜的压低嗓音，“公子若是去，便从东面上山。”
他们只负责收集情报，剿匪的事与他们无关。
“多谢。”南栀又拿出一枚二十两的银锭递过去，“茶钱。”
盘踞十多年的山匪寨子，家底肯定丰厚。
陇山县外青竹潭的那些个山匪，没当几年就富得流油。
“公子慢走。”掌柜的开开心心收起银锭。
公子武功厉害毒也厉害，还特别大方。
一个时辰后。
南栀骑着千里马，停在鸭口堡东面的山脚下，拿出望远镜寻找上山的最佳路线。
冬日的山林寂静无声，隐隐约约的对话，自山坳深处传来，“陇山县有个南家庄子，东家是巨富，咱要不要受累跑一趟，狠狠赚他一笔。”
南栀：？？
这逆天的运气，也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