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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副厂长心里也有些无奈，本来他都说服了王厂长答应他们的条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厂长今天又改了注意了，要把缝纫机的数量降到四十。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江惜月笑得一脸甜美，道：“看来制衣厂的各位领导还没考虑好要跟我们合作的事。既然是这样，我建议今天就到这里吧。”
老姚附和道：“庄副厂长，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哎！别啊！”林晓玫忙道：“姚部长，小江同志，这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江惜月笑道：“制衣厂的各位领导，说实话，我们来的时候，以为你们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合作方案了，但显然你们有不同的想法。而且跟我们预期的相差太多了，这让我们很难办。回去都没法跟厂领导交差。”
“所以我觉得我们都彼此考虑下要不要合作。”
董建徽轻哼一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不跟我们合作，还能跟谁合作？”
老姚和江惜月相处久了，当然明白她话的意思，他抬了抬下巴道：“那可不一定，只要能促进厂里的发展，我想别的制衣厂也是愿意的。”
庄副厂长拧眉，虽然他不赞同王厂长要下降缝纫机的数量，但他其实多少也觉得六十五台的数量确实有点高。但如果合作谈不成的话，以后他们很有可能是竞争关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惜月道：“我们姚部长说得对，其实也不瞒各位，先前罗阳县制衣厂就有找过我们谈这事，只是我们姚部长坚守着与贵厂的合作，所以婉拒了。不过现在嘛……”
她这意有所指的话，在场的人当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想撇过他们，去跟罗阳县厂长合作呗。
苏文礼道：“这……姚部长，我们厂毕竟同在一个县里，有什么事情其实更好沟通啊。”
老姚耸了耸肩，“我看你们好像也挺勉强的，我觉得不然就算了。”
庄副厂长咬了咬牙道：“五十台！”
老姚闻言心里一松，还是小江聪明，早前就留了一手。他们先前就预估过大概能换回五十左右，但小江说抬高价再砍价会容易成交。
“五十五台，这是我们最低的接受数量。”小江说这谈合作就跟买卖一样，来回砍价，就是看对方的底线在哪。虽然不赞同她这些像投机倒把的理论，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
庄副厂长眉头紧锁，“老姚，这……不能再商量了吗？”
老姚叹了口气，语气坚定道：“庄厂长，我们是真心实意想跟你们合作的，而且这事确实对我们双方都好，这市场那么大，只要我们团结起来，这厂子何愁发展不起来。”
“好吧。”庄副厂长最后只能妥协。
董建徽心里其实不太满意这个结果，但他也确实怕江惜月他们找别的厂子合作。
江惜月看他们都同意了，便拿出准备好的协议出来。
很快双方便签署了协议。
老姚和庄副厂长握手，笑道：“合作愉快！”
庄副厂长点头，“合作愉快！”
江惜月忙问道：“那个庄厂长，那个缝纫机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取？”
“三天后吧。”一旁的林晓玫道：“三天后，你们可以让车来取走。”
“好的，谢谢！”
等出了制衣厂，老要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小江，你是怎么猜到他们会改主意的？”
江惜月笑道：“我会掐指一算啊！”其实就是她找宋秘书打听了下制衣厂那几位厂长的脾性，知道那个王厂长心眼比较多，所以她有心里准备。找好了借口。
说来还得感谢宋秘书才行。人家这又是早餐又是告知消息的，得想想怎么感谢人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