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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大了！”罗羊提醒对方。
“所以呢？”晋渊反问，“大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们约定好了，就算长大了，神魂复原了，也要像以前那样。
可是罗羊觉得，长大了，就不能在对方怀里睡觉了。
也不是不能，总觉得怪怪的。
罗羊一下子呆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遇到这种情况，他只想逃跑，“说完了吧，我走了。”
“想摸一下小角。”
罗羊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听见晋渊的声音。
“不摸脖子，”晋渊说道，“阿兰想摸一下头上的小角，可以吗？”
罗羊第一次被晋渊请求，有点不知所措。
晋渊还自称“阿兰”，非常犯规。
可是他的请求又让人无从拒绝。
头上的兔耳朵没有了，只有两只金色的小角，他第一次长角，还不知道小角被触碰是怎样的感觉。
这样想着，他点了点头。
晋渊低头，唇角抿着，但还是能看到向上翘起的幅度。
他捏着罗羊的手腕，把他带到床边，轻声说道，“坐下。”
罗羊乖乖坐下，仰起头看他。
晋渊的睫毛很长，黑如鸦羽，低头的时候，眸子里闪过缱绻的微光。
“角能不能不要给别人摸。”
罗羊眨眨眼，“为什么呢？”
冬夏春三人变成黑毛球，偶尔会落在他头上，肯定会摸到小角的。
他忽然发现，晋渊占有欲好强，不过这样的晋渊，他其实不讨厌。
“我听说，成年的幻兽会换角，旧的角脱落，新的角长出来。”晋渊将手覆盖放到角上，轻轻捻了一下。
他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将自己的情绪完美表达，只差没有明说“我要你的角”。
晋渊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罗羊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忽然，他想起晋渊珍藏了一柜子的手办。晋渊要他的角，是因为自己能治好他的躁郁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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