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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漪书身体坐的笔直。
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她的表情看似没什么变化。
但是心底早已经升起了一场海啸。
她想过无数个答案。
哪怕是夏颖舟因为恨她，想要折磨她，舍不得她死，或者愧疚，或者因为她人性中的最后一丝善良。
又或者就是心血来潮，又或者她确实脑子出了毛病。
但是想了那么多，从来没想过，夏颖舟是爱她。
爱……吗？
夏颖舟看到姜漪书坐的端端正正的样子，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笑意。
像是在嘲讽自己：“漪书，是不是吓到你了？”
姜漪书转头看着夏颖舟的眼睛，还是满脸的不解。
当然，她更不能理解夏颖舟因为爱她做出的那些事情。
什么要将她一起拉入深渊的理论。
在姜漪书的世界里面，爱是责任，爱是成全，爱是牺牲，爱是希望对方幸福。
“我不懂你。”姜漪书愣愣的吐出四个字。
夏颖舟的眼眸似乎灰暗了几分。
“漪书，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恶心，特别讨厌？”
姜漪书终于回过神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没有，这个世界的爱有很多种，任何一种爱的存在都有它的道理，我只是觉得你太极端，用爱的名义做的却都是伤害对方的事情，我觉得这并不是爱，是自私。”
夏颖舟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是啊，我就是自私，因为我的人生太匮乏了，所以当你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时候，我就想拼命的抓住，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看的那场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吗？”
“里面有一段台词，我印象特别的深刻。”
“瑞德在安迪逃出去之后，有一段心理描写，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因为他的羽毛太鲜亮了，你会觉得，将他关在笼子之中是一种罪恶，当他飞走之后，你由衷的庆贺他获得自由，但是无奈的是，你得苟活在这乏味之中……”
“每次我看到这里的时候，都是泪流满面，我想过放你自由，由衷的祝福你，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的生活太阴郁黑暗，我渴望一束阳光的照射。”
夏颖舟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我本可以忍受这些乏味，黑暗和狂风暴雨，如果你从未出现的话。”
夏颖舟说完猛地咳嗽了几声。
她的脸色也迅速变化。
仪表上的仪器也显示出了警报声。
姜漪书大惊，就要起身。
“别走，漪书，听我把话说完。”
“以后有的是时间。”
夏颖舟却还是拉着姜漪书的手：“漪书，我要死了，我知道，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姜漪书看着枕头上的血，只觉得触目惊心。
她想要去按铃。
但是夏颖舟却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臂。
力气出奇的大。
她甚至想要坐起来。
姜漪书连忙扶着她躺下：“夏颖舟，你别乱动，待会儿伤口裂了，我可没有那么多血再救你了。”
夏颖舟躺了下来。
她巴巴的看着姜漪书，像是一只无辜的小狗。
若是之前，姜漪书一定觉得她又在伪装。
但是现在，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心里痛的厉害。
“夏颖舟，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夏颖舟的嘴唇还沾着血，显得格外的鲜红。
姜漪书开口说道：“他没事，现在能吃能睡，很健康，就是比正常足月的孩子瘦了一点。”
夏颖舟似乎松了一口气。
夏颖舟说道：“漪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这样对你，你能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