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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泱蹙起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落寞之色，原来她在黎晚晴心中这么讨嫌。楚泱也懊悔，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捉弄黎晚晴。
楚泱用极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朕当时也不是存心捉弄你的。哎，朕虽然犯了些小过错，可后来也算把你宠在心头上，难道那些发自内心的宠爱都抵消不了之前所做的事吗？”
她又伸出手轻轻戳了下黎晚晴的鼻子，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夜间一层薄薄的雾气：“你真是个小白眼狼呢？朕这些年从来没有对人这么上心在意过，你是唯一一个。小白眼狼，你就不能念念朕的好吗？”
此刻的楚泱已经退却了那一身孤高自傲的皇帝气息，仿佛就像是个陷入爱河的小女子一般，心中有些小委屈，在轻轻埋怨着伴侣。
“朕第一次带人去看桃花。”
“第一次带人夜游玄武街，喝花雕酒。”
“第一次洗澡时，被人看了去。”
“朕的这些第一次，都是与你一起完成的。”
而此刻黎晚晴与楚泱间像是心有灵犀。
“嘿嘿……，不过有时候觉得你也蛮好的。”
黎晚晴用醉呓似的口气继续喃喃自语道，末了，嘴角边还挂着一弯浅浅的笑容。
楚泱听后也轻声笑了：“朕当然很好啊。”
时辰越来越晚，楚泱有些疲惫，便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万籁寂静，只有寝宫中阵阵更漏滴落的声音。不知不觉已到了五更天。作为楚国历史上最勤奋的帝王之一，楚泱向来都是四更天起床，然后准备上朝之事。
她是个极度自律的人，向来守时准时，每次到了五更天，都不用宫人来提醒，她都能自觉睁开眼睛。
靠在床沿上的楚泱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黎晚晴那很不雅观的睡姿之后，又发出轻轻的笑声。
黎晚晴横七竖八地睡着，双腿敞开，整个人形成一个大字。楚泱试图搬正她不雅观的睡姿，可试了好几次之后终于还是放弃，因为每次刚被搬正回来后，下一秒黎晚晴又重复之前的睡姿。
以往任何一次，楚泱醒来之后，都会自己换好冕服，然后洗漱完毕，用完早餐再去奉先殿上朝，这个习惯伴随了她好几年。可是如今，她却并不那么想离开寝宫。
虽然她和黎晚晴并没有真正一起度过春宵，可此时此情之下还是颇有几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境。
如今尚且都没有一起共赴云雨巫山，她便这般舍不得。倘若日后真的行了鱼水之欢，楚泱觉得自己更是离不开半步。
可能所谓的自律和勤勉又会因这个而被打破了吧。念及至此，楚泱不由得又在心中感叹一声。
楚泱恋恋不舍地望着熟睡的黎晚晴，眼中充满无限宠溺和爱怜。作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君王，她大抵是不能因为美色而耽误朝事的。只是在床沿边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而已，宫女送来冕服后，楚泱独自换上，便招呼宫女出来，不让她打扰黎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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