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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从来没有挨过一次打。”
“我很羡慕。”
秦寻看见叶岚眼睛明显黯淡了，有些同情她。
所有的孩子犯了错都要挨打。
可是偏偏她不用。
这到底是因为溺爱，还是因为……钱家的家法不用在私生女身上？
钱家始终把她当外人？
这大概只有分遗产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她喜欢挨打的病根大概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叶岚轻轻叹一口气。
“那时候，我就经常故意做错事。”
“打碎古董，打碎餐盘，砸碎车子玻璃，偷走宠物狗的狗粮，在保姆阿姨的碗底藏沙子。”
“和流浪猫打架。”
“和同学打架。”
“和路人打架。”
“可是还是没有挨过一次打。”
她盯着秦寻，眼神冷了几分。
“那些年，我甚至有一刹那想过……”
“如果我杀了人，他们还打不打我？”
听见叶岚提到“杀人”的话题。
众人都沉默了。
风儿一吹，夜色似乎更凉。
他们看向叶岚的眼神充满警惕，同情，震惊。
叶岚迎着他们的目光，面不改色，甚至隐隐有些得意。
秦寻想到，她刚开始说的做错事，就是打碎一些盘子，古董。
后来狠一点。
无非就是跟猫打架，跟同学打架，跟路人打架而已。
当时叶岚是个那么小的孩子，还不一定打得过。
听起来有些幼稚得可爱。
可是怎么突然间就想要杀人？
秦寻看着叶岚的眼睛说道。
“你现在没有变成一个杀人犯，而是变成了一个受虐狂。”
“我竟然觉得……这是可以接受的。”
叶岚忽然笑起来。
“你们别听我嘴上说得狠，其实我从小家教都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