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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了？”夏眠微微诧异。
周燃抬手点了点耳朵：“好使着呢，你嘀咕一句我都听得见。”
夏眠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奸商。”
“骂我呢？”周燃语气随意。
夏眠瞪大了眼睛：“你真听得到？”
她微微张着嘴，眼神中满带着诧异。
小姑娘那表情像藏不住事似的，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就差把“不可置信”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周燃撇过头嘴角轻笑了一声。
他压根就没听见夏眠嘀咕了什么，就光看她低着头那样就知道她在干嘛。
但别说，有时候逗逗她还真挺好玩的。
夏眠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你真听见了？”
刚才她那句分明就没怎么出声，连她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他怎么可能听得到。
周燃转过头拧着把手，嘴角的笑意有些压不住。
他转过头，把表情藏起来，不让她看见。
“啊，”他说，“你就是在心里念叨我一句，我都听得到。”
夏眠还不傻，但周燃要是不说这一句，她还真反应不过来。
她看着周燃转过头不正视她的样子，开始有些怀疑。
“你不是在骗我吧？”
装b装大了，被拆穿了。
周燃压着嘴角把头微微低下，夏眠迅速捕捉他这个举动，凑上去就要看周燃的脸。
“你就是在骗我吧？”夏眠紧紧盯着周燃，“我看见你笑了！”
周燃低着眉头恢复平常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把夏眠推开些。
“上不上车了？”周燃问。
女生凑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她猛地贴过来看他，伴随着热气扑面而来，惊得周燃差点没收住。
等那股栀子花香味道消散在鼻尖，他才缓缓呼出口气来。
“走吧，”夏眠踩着脚踏，侧坐在后座上，拿包把裙子压好，“摩的师傅。”
周燃一只腿撑着地：“你就非得加个称呼是吗？”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夏眠的侧脸，提醒道：“扶好了。”
夏眠第一反应是找后座上的扶手：“扶哪？”
这句话传到周燃耳朵里就跟废话似的，他正准备发动机车，下意识怼了一句。
“扶我脑袋。”
“……”
夏眠沉默了几秒，看着周燃的后脑勺，直接把手搭了上去。
终于摸到了。
夏眠下意识地想。
周燃的发丝硬硬的，有些扎手，和她小时候摸她爸爸的胡子的感觉差不太多。
她下意识地用手心蹭了两把，像摸头似的摸着周燃的后脑勺。
周燃先是一惊，有那么一瞬间背脊都挺直了，等意识到夏眠真的在扶他脑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不行咱俩下车打一架吧。”周燃说。
夏眠把手缩回来，老老实实拽紧自己的包。
“那我多亏啊。”
周燃气笑了：“您都扶我脑袋了，还亏啊？”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夏眠的动作 ：“抱好了。”
夏眠犹豫了一下。
“不用，我坐得稳。”
周燃静了两秒，把视线从后视镜里收回来。
“行。”
他握着车把，脚用力一蹬，微微弓着背。
摩托车发动的毫无征兆，猛地一下蹿出去几米远。
他再一拧刹车，“刺啦”一声，车胎磨在地面上发出声响。
“啊！”
夏眠随着那后坐力不自觉后仰，吓得连忙去抱周燃的腰，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他的背上。
等车停稳，夏眠还心有余悸，双手紧紧环在周燃的腰间上勒着他。
感受到腰间的力度，周燃低头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夏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