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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依娜念头刚落，办公室的门就推了开。
一看到寂无尘，杨依娜就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寂老师，早啊。”
季云霆礼貌的颔首，又给其他老师打了个招呼，才瞥了一眼白笙出声：“路上碰到几个打架斗殴的同学。”
杨依娜一愣，等看到后面跟着走进来的白笙时，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
“白笙，又是你！”
许可捂着脸走了进来，哭的梨花带雨，“老师，我被白笙打了……”
杨依娜气的半死，“怎么回事？”
旁边女生立刻将过程说了一遍，只是有意的隐藏了她们说的特别过份的那几句话。
杨依娜就没见过像白笙这么讨厌的学生，要不是当着寂无尘的面，她早就发飙了。
“白笙，你立刻跟许可道歉！”
韩婷婷本来就很怕“老师”这种存在，一进办公室就大气也不敢喘的，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出声：“杨老师，她们撒谎，是她们一开始诋毁笙笙，笙笙才反击的。”
“诋毁两句就能动手了？”
杨依娜气的咬牙，这是被寂无尘碰到了，要是被校领导碰见，她又要跟着倒霉。
何况，人家说的也没错。
这个白笙，不就是个瘟神？
“白笙，你马上给许可道歉，不然我叫你家长了？”
杨依娜色厉内荏的声音，把教室里其他老师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季云霆视线始终落在白笙身上。
这几年，他还是有留意过这个妻子的，只是他见她的几次，她都躲在角落偷偷抹泪。
这么爱哭，正常情况下，被老师训斥一顿，应该忍不住。
除非不正常。
白笙昨晚没睡饱，精神一般，刺头儿一样开口：“行，要不要给你提供下电话号码？”
“你！”
杨依娜气炸，“你现在立刻给我退学，是京大配不上你！”
白笙态度也很鲜明，“你让退就退，你能代表学校？”
杨依娜就没想到平时一呵斥就哭个没完的白笙，今天居然敢这么怼她。
愤怒几乎冲昏她的头脑。
她拿起电话，就要报告校方。
白笙眸色微一闪，不动声色的捏了个印。
接着就听许可开了口：“杨老师，确实是我欺负白笙在前，这件事是我不对。”
杨依娜正气的头脑发晕，突然听到许可替白笙说话，都懵了。
许可自己也懵了。
她本来是要落井下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嘴竟然是给白笙说情！
“以前，为了戏弄白笙，我把鸡血偷偷抹在了白笙的椅子上，白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坐了上去，惹得同学们笑了她好几天。
还有一次，白笙从教学楼下走过去，我让男生从厕所拎了一桶尿过来，直接泼她头上了。
我做的最过火的一次，是把篮球砸在了白笙脸上，砸掉了她一颗牙，鼻骨也断了，这件事导员你都是知道的，但是当时你只训斥了白笙，我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因为老师撑腰，我才敢今天当面咒她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