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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栀没有生气，很自然地从张问手中接过了纸巾：“没关系，我自己来。”
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胸骨再染上一层水珠，再次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魅力。
张问一不留神又面红耳赤起来，脑后都开始冒烟了。
“咦，你脑袋怎么冒烟了？”
“啊？可能是这里空调不给力！”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先给你签个名，签在哪里？”
“我，我没带纸和笔，我去找服务员拿一下。”
“哼，太没诚意了，下次吧，等你记得带纸和笔再说。”
“好吧……”
……
大厅。
一群人喝得烂醉如泥，周边的客人全部都被影响到，不悦地离开了餐厅。
而四五个服务员也难为情地围着这群醉汉不知所措。
高镭满脸通红，拍了拍身边的地中海大叔哭诉道：“老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为公司做牛做马，做了十年！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
罗嘉佳也抱着高镭痛哭：“我也是啊！哇啊！我房贷车贷都还没还完，还有十五年，每个月要还一万八，没了这份工作，我拿什么还……”
地底渗出比早上更浓郁的黑气，悄悄缠上了这群嚎啕大哭的醉汉。
高镭站起来，一举酒杯：“各位牛马们！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那些尸位素餐的领导们，我想让他们知道，就算是牛马，疯起来，也是可以撞死人的！”
另外十三人一同看向高镭，站起来举杯，齐声喊道：“就算是牛马，疯起来，也是可以撞死人的！”
“干杯！”
“干杯！” x 13
十四人喝完这一杯后，默契地一起往地上摔杯。
乒乒乓乓——
响起一连串玻璃碎裂的声音。
周围的服务员脸色纷纷变得非常难看。他们正想要上去阻止，却没想到异变突发。
地底下突然冒起十四道黑气旋风，从脚底到头顶瞬间把他们给包裹住了。
当黑色旋风全部散去的时候，原地的十四人不见了。
只剩下七匹遍体鳞伤的黑马，和七头伤痕累累的黑牛。
“哞——” x 7
“咴——” x 7
它们发疯了一般朝四面八方冲击，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发泄的对象。
嘭——
溪流厢的包厢门被撞飞，砸在被杨初栀撩得心慌慌的张问脸上。一下子印出了一张人脸。
黑牛在撞飞门后继续往里冲，它的牛角重重地一顶，居然把他们包厢的桌子给顶飞了出去，桌子撞碎了玻璃窗，直接飞到外面的大街上。
黑牛顿了一下，重新把目标转移到杨初栀身上。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