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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气到了，程喧舟眼里有了点笑意，夹起点青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其他两个学员看气氛不太对，都不敢吱声，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看着程喧舟太碍眼，郑引夏没再久待，端着餐盘就离开了，其他两人见状也都纷纷起身，跟着走了。
程喧舟慢悠悠喝完稀粥，表情带了点满意。
他不允许，郑引夏在他眼皮底下活得那么舒畅痛快。
原身的仇，要一点点报，慢慢来，十倍百倍还回去。
他从一旁抽了张纸巾，动作轻柔地擦拭唇角，正欲起身时，面前站住了一个人。
“要一起去散散步吗？”
朝承笑吟吟看着他，目光意味不明。
程喧舟轻轻挑眉，眼底的小泪痣随之微微一颤，他慢条斯理把纸巾叠成四四方方的几折。
朝承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不急不催，静静等他的回答。
“好呀。”
他听见程喧舟尾音上扬的声音。
因为还没公布主题曲，所以练习室那边没有人，空荡荡的，比平时安静多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窗外树木高大，遮住了大部分阳光，但仍有细碎的光线透过树叶间隙。
程喧舟在栏杆处停下，张开五指，瓷白的手指被染上一抹明亮的光泽，他像是被取悦了，眉眼舒展着。
朝承侧头看向他，笑吟吟：“你很喜欢阳光？”
“谁不喜欢干净纯粹的东西呢。”程喧舟表情不变，“阳光可以杀死很多脏东西，但又可以带来暖意，我认为它是慈悲而有力量的。”
他语调轻缓，嗓音温润好听，说话时没有磕绊，如涓涓细流，给人舒缓的感觉。
朝承像是被他的看法有些意外，目光中流露出欣赏：“你的看法很独到，有一种浪漫忧郁的气息。”
“真的吗？”
程喧舟朝他笑笑，手指慢慢合上，然后垂在身侧：“但我其实不太喜欢饭后散步，你是想找我问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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