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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们在外面等。”对方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出去。
“秘书长，坐，秦鹤林，给秘书长倒杯茶。”周启明招呼着许仁贵在沙发上坐下。
秦鹤林给许仁贵倒了一杯茶，恭敬道：“秘书长请喝茶。”
许仁贵点了点头。
“你早就知道了纪委在查你了是吗？”周启明直接问。
周启明没让秦鹤林出去，秦鹤林也就只能在一旁坐着。
“王海兵被带走之后我就知道我肯定跑不掉了。”许仁贵很直接。
“你没想过跑？”
“跑？往哪跑？你我都是一步步走上来的，纪委的规矩我们心里都清楚，早就已经盯上我了，只是还没找到确凿证据才没动手抓我，但是也不可能让我跑掉。”
“再说了，即使跑掉又如何？偷渡出境像狗一样活着？与其那样还不如在牢里活着，起码更有尊严一点。”许仁贵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同时给秦鹤林扔了一根。
“后悔吗？”周启明又问。
“要说不后悔是假的，曾几何时，我也是个嫉恶如仇、有原则有理想的人，但是进了这个大染缸之后有时候就由不得你自己了，你不变黑也会有人把你身上涂黑。你想往上爬，你想走到权力巅峰，有时候你就必须把自己涂成跟对方一样的颜色。”许仁贵冷笑着。
“我承认，这些年我拿过钱，收过礼，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没做过。范程给我送过钱，我也帮他办过事，但是他儿子在黄龙县做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我绝没有参与过。”
“我劝过王海兵，让他要范程的儿子在黄龙县收敛点，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我们都给拉下去，但是王海兵没听我的劝。王海兵这个人……胆子太大了。”许仁贵说到这叹了口气。
“你知道就目前查出来的王海兵贪污受贿的金额有多少吗？超过了一个亿。因为王海兵，到目前为止牵连出来的东阳市公检法系统的高级干部已经达到了二十个。这说明什么？整个东阳市公检法系统几乎变成了他王海兵一个人的天下。”周启明冷哼着。
“王海兵在公安系统工作多年，根基深厚，加之之前有刘书记的支持，做到这一点不奇怪。只是他这个人的性格太过于强势，我行我素，不听劝，我早想到他会有今天，我也早猜到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害死，可我没得选。”许仁贵叹气。
“其实我一直很看好你，你这个人工作能力很强，而且也算是年轻。我给了你很多机会，但是你都没接。如果你原则性再强一点，能够站在人民的利益上多为老百姓想想，你不会有今天，直到现在我也依然为你感到惋惜。”周启明也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给了我很多机会，也一直没对我下手，在这一点我很感激你。但是还是那句话，我没得选，身子已经陷进去了，走哪条路就已经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你担任市委书记之前，我一直不看好你，觉得你这个人太过于软弱，即使你担任了这个市委书记也只是马宏宇的傀儡罢了，但是经过这一年多对你的观察，我知道我错了，你是个真正的高手，大智若愚，也懂得隐忍。”
“马宏宇不是你的对手，他根本就跟你不是一个等量级的。经过这次，王海兵和我都倒了，马宏宇左右两只手都断了，新联帮的根基也被彻底摧毁，那些骑墙派以后肯定也不敢再砌墙了，罗楚这个人嘛，心机够深，但是胸怀太窄，终究是成不了大事的，以后的东阳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你的那些计划和抱负都可以大展手脚的施展了。”许仁贵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