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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堇笙将醒酒茶倒好，递到他的嘴边，君衍澜却还傻傻地看着她发愣，无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乖乖地就着苏堇笙的手将醒酒茶喝下肚，一股温热顺着喉咙流下，君衍澜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真的是她。
他的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般混沌。
“皇后不是在禁足吗？”
君衍澜冷声道，带着浓浓的疏离感，眼神冷漠地看着她。
“陛下当日说的禁足乾清宫，臣妾又没出乾清宫。”苏堇笙淡淡回答，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君衍澜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抿着唇。
她总是有那么多的说辞，每一次都能找到理由为自己辩解。
“皇后过来做甚？”君衍澜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浓浓的质问。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她过来是想要看看他是如何因为她伤心难过，彻夜难眠？
君衍澜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在她平静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到一丝对他的心疼。
“喝酒伤身，陛下应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朕的皇后可还记得，你曾对朕说过，酒虽不好，却可以安然入睡。”
当初的她都是演的，可今日的他，却是真情实感。
君衍澜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满是苦涩，仿佛黄莲一般。
“朕这颗心，因为皇后不受控制的疼痛，皇后会心疼朕吗？”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脸上带着从未出现过的脆弱。
苏堇笙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君衍澜见她沉默不语，他猛地坐了起来，动作有些急促，险些失去平衡。
伸出手，用力将人拉到面前，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是不是在报复朕，你明明可以演一辈子的，为什么不继续骗朕。”
君衍澜的眼眶泛红，他坐在榻上，微微仰头，目光带着痛苦，直直地看着眼前冷漠的女人。
苏堇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地伸出双手，轻柔地捧着他的脸，随后毫无预兆地亲了下他的唇。
亲完之后，她睁着无辜的双眸，歪头问他，“陛下觉得我刚刚在骗你吗？”
“我是你的，还不够吗？陛下为何那么贪心？”
君衍澜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亲吻呆滞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被痛苦所取代。
“阿笙，朕想要你爱朕！”
他一直渴望能与她成为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这种渴望自小就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当初迎娶凌氏时，他曾一度以为自己实现了儿时的期待，然而后来才惊觉事实并非如此，他对凌氏也并非自己以为的那般情深不悔。
这几年，他本以为自己和阿笙相互心动，相约白首，情比海深，却不曾想，到头来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不过是一场自己的独角戏罢了。
君衍澜的声音带着哀求，他猛地抱紧了她的腰，头紧紧地靠在苏堇笙的腰上，双臂用力地箍住，身体都在颤抖。
爱？
苏堇笙永远不会像现在的君衍澜这般，因为爱别人而伤害自己。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动作温柔却不带丝毫爱意。
“陛下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已经恢复了一些清明的君衍澜，眼神暗了暗，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所有女人都喜欢他的权势。
苏堇笙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拿开，双手再次捧着他的脸，微微弯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