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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正对邓旭。
“停车，停车！”
“月月，你……你居然拿着枪口对着我！”邓旭受伤极了，仿佛要碎了。
那模样十分的惹人心疼。
若换做平时，楚月肯定心软的不行，不管邓旭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可如今，她只觉得可怕和恶心。
“停车！！！”
楚月力竭地喊着，浑身都在用力发抖。
邓旭冷哼一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啊，你开枪吧！我们一起死！无所谓了，事到如今，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
楚月死死抓着手枪，闭紧眼睛，对着邓旭就是一枪。
可惜，打偏了。
强烈的后冲力，让楚月的身子向后重重倒去，虎口和手指麻的厉害，再握不住手枪，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邓旭闷笑一声，瞥了一眼穿窗而过的弹孔，唇角邪佞一勾，捡起地上的手枪，死死攥在手里。
他看向后视镜，楚黎川的车马上追上来了。
田悦的车子是个十来万的大众，哪里跑得过豪车迈巴赫。
“月月，不会开枪，还想杀人！你就算现在恨极了我，你也不会舍得杀我的！乖乖和我走！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邓旭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对后面的迈巴赫开枪。
以楚黎川的身份，车窗和车身肯定都做过特殊处理，子弹根本打不穿。
他唯一能攻击的，就是楚黎川的车轮胎。
楚月见邓旭要对后面的楚黎川开枪，吓得尖叫出声，飞身扑向邓旭，死死抱住他。
“不要，不要伤害楚黎川！”
“如果今天我非要让你在我和楚黎川之中选一个，你选谁？”邓旭低吼一声，甩开楚月，朝着后面开了一枪。
开完这一枪后，邓旭怔了怔。
他想起来了，枪内已经没有多少子弹了，从刚刚打田悦的几枪判断，只怕还剩下一颗。
楚月吓得嘶叫出声，见后面楚黎川的车子还在不住前行，悬起的一颗心稍稍放松些许。
邓旭的那一枪没有打中楚黎川，只是打碎了一侧的车灯。
夜幕下，楚黎川目光阴鸷，脸色冷冽，车速已经飙到最快。
他今天绝对不会让邓旭再逃走。
一切是时候结束了。
田悦还在攀着邓旭的车，双腿因为被拖行，早已痛得麻木，没有知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不知疼痛，不知疲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抓到邓旭。
如此紧迫的情况下，楚月也晓得，必须做出决定了。
楚月看向车窗外，依旧被拖行的田悦。
她忽然很想问一问田悦，是什么支撑她不惧生死如此坚持？
楚月凄然一笑。
还能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抓住恶魔，为人间除害。
楚月脱掉身上的外套，决然地看了一眼邓旭俊帅的脸，忽然起身，用外套蒙住邓旭的头，死命抱住邓旭。
邓旭什么都看不见了，无法再掌握平衡。
车子朝着路旁的深沟直线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