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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个,陈服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一副惊恐的表情。
陈舒也不愿提及,连连摆手:
“殿下,别问了,想着我就起鸡皮疙瘩。”
“看你们这怂样,难道海上还有鬼不成?”米雨真抬着下巴,斜看两人。
这么一说,陈服不乐意了,凑上前瞪着米雨真,猝不及防间张开了嘴巴。
一股腥臭随风灌进了米雨真的鼻子,把他熏得一个趔趄,他刚要发怒,却听陈服说道:
“看看,你们看看,我本来的绰号叫铁齿铜牙,能用牙齿拔出船上的铆钉,可现在,人家背后叫我鱼叉,知道为什么吗?”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陈服却是指着陈舒的脑袋,痛心道:
“我哥曾经有一头飘逸的长发,人称海飞丝,可你们看看,现在如何,都快秃了。”
傅山打量着两人,顿了顿,不解道:
“难道都是那诅咒所致?”
陈舒把几缕头发摸到脑后,无奈叹气:
“谁说不是呢。
一旦中了诅咒,会出现牙齿松动、头发掉落,双腿肿胀等症状,同时还伴有万蚁噬肉,痛入骨髓的痛苦,有不少人因此发疯、自杀或者杀人。”
众人感到一阵脊背发凉,犹如一只食人恶鬼趴在肩头。
怎么听起来像中了核辐射呢,难道海中某处有很强的辐射源?朱琳泽琢磨片刻,开口问道:
\"是在某固定海域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各处都有可能?\"
陈舒想了想,晃了晃脑袋:“这个嘛,我倒是没注意,不过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马尼拉到美洲的航线上。
返程的路线不一样,就没出现这种情况。”
似乎想起了什么,陈服提出不同意见:
“应该不是航线的事情,因为我听西班牙的水手长说,只要在海上的航行时间长了就会被诅咒,不仅我们跑太平洋航线的船会这样,葡萄牙、尼德兰那些跑大西洋航线也这样。
听他们说,欧罗巴每年因为诅咒死在海上的人不下五千。”
“这么说也合理,”陈舒想了想,解释道:
“由于季风强度不同,从马尼拉到新西班牙的阿卡普尔科要六个月,可返程只需要三个月就行。”
时间一长就被诅咒,这逻辑不通啊。后世那些在核潜艇或航母上服役的士兵,半年一年都是常态,却未曾听说谁遭遇诅咒……朱琳泽眉头紧锁,一时也找不出头绪。
此时,满脸皱褶的船匠郎茂徳望向朱琳泽,在对方的鼓励下开口说:“我的先祖曾随郑和下西洋,航行时间或三四月,或七八月,但从未听说过什么诅咒。”
“真是奇怪,这诅咒似乎只针对番人,不针对我们汉人。”陈服嘀咕道,随即意识到自己言辞有误,连忙更正:“不对,我也是汉人,老家广东的,为何我也中招了?”
这既不是地域问题,也不是航行时长或人种问题,所有人都感到迷惑起来。
气氛变得凝重,朱琳泽拍了拍手,说:“各位,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诅咒,别被那些怪力乱神的传言所迷惑。从陈家兄弟的描述来看,我断定是中毒所致。”说着,朱琳泽看向郎茂徳,温和问道:
“朗大师,你说郑和的船队从来没有出过类似的情况,难道他们会经常服用什么解毒剂或者中药么?”
“解毒剂?”这么一问,郎茂徳也懵了,他琢磨了半天,摇了摇头:
“未曾听说过。”
“噗……噗……”正在众人抓耳挠腮之际,突然传出了七八个连续的不和谐声,随即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
几人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铁塔一般的祖天翰坐在上风口,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菜吃,也没果子吃,肠子都打结了,所以屁多。”
“呸呸呸……”米雨真边用袖子扇风,边指着祖天翰骂道:
“明知屁多,还坐上风口,你是在给帆船加速吗?”
其他人也嫌弃地挪了挪地,都和那座高大的鼓风机保持了距离,可此时朱琳泽却是眼睛一亮,盯着郎茂徳急问道:
“朗大师,郑和的船队下海之时,可会带上蔬菜水果?”
听到这么不着边际的问题,郎茂徳不知如何作答,回忆半晌摇头道:
“没有,大明的军粮基本都是炒面、炒米和蒸饼,没听说过会有蔬菜或者果子,再说,那东西上了船也存不住啊。”
听到这个,就连向来不惧挑战的朱琳泽也有些烦闷,未知的威胁才是最要命的,这个问题不解决,整条船都会陷入慌乱。
就在这时,郎茂徳似乎想起了什么,拍着脑袋说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你倒是说呀!”米雨真瞪着小眼睛,不断地催促。
“记得小人的爷爷说过,郑大人的船队出海前都要带一些黄豆。
这黄豆只要用水一泡就会变成豆芽,自然就可以当菜吃了。”
米雨真无奈地瘫软在地,仰头看天,呻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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