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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一出,台下的看客们都纷纷议论起来。
“确实写得好啊。”
“何文俊输惨了啊真是。”
“是不是徐则安自己写的啊?有这等才华会去做赘婿?”
“哎呀,听说是祁王逼他的,他本人很可怜的,壮志未酬又沦为赘婿,我等读书人应该抱以同情,怎么能去嘲笑他,那岂不是成了何文俊之流了。”
“啊?竟然是被迫的吗?那也太惨了。”
此时徐则安和苏清稚就坐在旁边那一桌。
原本他只是和苏清稚一起来买几只烧鹅带回去吃,谁知道会碰上这场热闹。
只是这热闹怎么看都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想把他推到台前去,就是不知道想让他演哪出了。
难道是沈慈若?徐则安很怀疑他。
可若是沈慈若,应该也不会传自己是被迫赘婿的谣言吧,这不是给祁王招黑吗。
不管怎样,这件事对他是有利无害的。
徐则安张着耳朵听的时候,苏清稚眼睛亮亮地握住他的手问道:“小哥哥,那伯伯说的真的假的啊?你真的写了这诗?”
徐则安无耻地点头:“是啊,只是现场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何文俊也没有哭爹喊娘。”
苏清稚期待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
台上醒木一响,余老头口水四溅、义愤填膺地继续说了起来:“谁知那何文俊竟然无耻至极!说要再比一首,徐则安当然知道何文俊不是自己的对手,爽快应下。”
“他大手一挥,又写下一首绝佳好诗,也正是这首诗让何文俊差点当即昏死!痛哭流涕道此生不再写诗!大喊服!服!服!”
台下的人听得津津有味,徐则安听到这么夸张的话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就跟现代那些标题党一样,越夸张越博人眼球越有人爱看。
台下的客人们又催了起来,余老头撸起袖子当真拿起笔在台上的纸张上写了起来。
大家涌到距离最近的地方都去看他到底写了什么。
一位客人走上台去,余老头写一句他便大声念一句,两人跟商量好了似的,搁这儿演舞台剧呢。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那人念到这里时,下面的客人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整个酒楼很是安静。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余老头收笔,醒木响,众人惊醒。
最后一句一出,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好!好!好诗!”
“好一个直挂云帆济沧海!”
“当真大才啊!”
“那何文俊算个屁。”
“就是,不及徐公子一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