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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的呵斥让陈光宗吓了一跳!眼神有些飘忽。他看向黄浚,黄浚正对其怒目而视。
陈光宗冒充西北王亲戚招摇撞骗多年,即便黄浚也被他诓骗多时。黄浚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陈三平是西北王,可不是他这种地方官可以接触的,也没有路子搭上话。陈光宗也知道这点所以才大胆冒充。
“陈光宗!”陈光宗被黄浚一声暴喝吓了一哆嗦。
“冒充西北王亲戚,招摇撞骗,鱼肉百姓。证据确凿!你百死难赎!”
陈光宗把心一横,“不过是一个亲卫就说我不是西北王亲戚,你们也敢信?他知道什么!你们家亲戚有多少你自己说的清楚还是外人清楚?”
黄浚有些拿捏不定,看向按察使。按察使眼神微眯,不予理睬。不过他转念一想,按察使和布政使不会平白无故来到这穷乡僻壤看自己审问陈光宗。他们能来,估计那就真有事。他愿意赌一赌。
“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黄浚一挥手,几个士兵上前将陈光宗绑了起来。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西北王的亲戚!”陈光宗还在垂死挣扎。
“证据确凿还敢攀扯西北王!带走!二十大板!”士兵们不顾陈光宗的叫喊,将他拖了下去。
黄浚转身对方羽说道:“此次多亏了阁下,不然还真被这骗子给骗过去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方羽,路见不平而已,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方羽拱手道。
“方羽?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黄浚喃喃自语道。
“黄大人,这位确实是西北王的亲卫,本官曾经有幸见过。”这时,一旁的按察使插话道。
“原来如此,辛苦方将军。”
黄浚对台下陈家兄弟问道:“你们可知罪?”
陈继伟道:“大人,占地一事跟我没关系。那时候我还小,不关我的事!”
“哼,你自然有你的罪!来人,传苦主!”
陈继伟年纪是不大,才二十出头。范的事一点都不少,仅仅苦主便有二十多人。不等所有苦主诉苦完毕,黄浚直接打断了。
“好了,剩下的人不用说了。陈继伟恶贯满盈,死不足惜。先把他拖下去!”
黄浚这些天将陈家得罪的老百姓几乎都找了过来,陈家没有干净的人,每审问一人,都会有很多苦主前来诉苦。人证物证一样不少。
要说也是陈家太嚣张,物证都不想着销毁。
终于,堂下只剩下两人。除了陈继祖还有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陈继发,所犯何事,如实招来!”黄浚厉声道。
陈继发摇摇头,“大人,我不知道。我很乖的,我没犯法。”
“你很乖?整个古唐镇谁人不知你陈小少爷的嚣张跋扈?曾经有一个孩童在路过时看了你一眼,然后便被你带人殴打致死。这事儿你忘了?”
陈继发却道:“大人,那时候我才八岁,根本不懂事。我不是有意伤害他,我只是跟他玩,没想到他会死。”
黄浚笑道:“言语正常,思维缜密,还会给自己脱罪。这可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该有的行为!既然你已明事理,也就可以判刑了。依照大周律法,本官判你死刑!来人,拖下去,候着!”
陈继发居然是第一个判刑的,这让围观的老百姓很是震动。十岁的孩子犯了事都难免一死,陈家真的完了!
黄浚看向陈继祖笑道:“陈继祖,你的罪名是最大的。本官都想不到,你们陈家居然敢去劫掠军械!你们想干什么?造反么?”
陈继祖跪地磕头,磕的很用力,额头都出血了。
“大人明鉴,草民是被骗了。有一个外地客商说那里是个古墓,我们是过去盗墓,只是想发点财。我们没想动军械!大人明鉴!”
“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确实是个古墓,墓里也有财宝!但是,你们得了财宝不走,为什么还要把军械带走?说!”
陈继祖心里苦,一时贪心没想到被发现,这下就算浑身是罪也说不清了。
“啪~”
黄浚敲击惊堂木,“依照本朝律法,私藏甲胄一件便是死刑。陈继祖盗取军械甲胄上千幅,视为谋逆。念在你们不懂律法,只抄家,灭匪首。陈家本族男丁皆有定罪,判处死刑。明日午时,执行!陈家女眷都为陈家强掳而来,从今日起,放其自由,可自由婚嫁!”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围观才行纷纷高呼。
黄浚看向身旁按察使和布政使,这两位大官点点头,对此挺满意。
“案子已结,还请诸位大人移驾。让下官给诸位接风洗尘。”
方羽道,“黄大人,镇上有一家饭馆味道不错。不如黄大人陪我们去尝尝?”
黄浚自无不可,“这是黄某荣幸,方将军请,诸位大人请。”
饭馆中,几位大人物依次落座,饭馆里普通人早已躲得远远的。
酒菜上齐后,小二哥也被撵走。黄浚给众人倒满了酒,见大家不说话,刚要活跃一下气氛。布政使忽然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着京城方向砰砰磕了两个头。
“方将军,张某自知罪责,不知王爷有何吩咐,张某愿意认罚!”
方羽冷笑道:“各大城池修建驰道,那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大周多年征战国库空虚,王爷自己出钱让你们修路,你们出人就行了,又不是不给工钱。你们为何不修?钱呢?”
布政使扑通跪下,“方将军!下官无能,主持不了万柳洲的大事。”
按察使也站起身子解释道:“还请方将军原谅则个,万柳洲是西凉故地。政令不通也是常见之事。不是我们不想修路,而是花钱也找不到民夫!”
方羽看着按察使,表示不理解。
“方将军有所不知,这万柳洲有一常家,是皇商之一。万柳洲的财务,人力都在常家掌控下。即便我们有钱也指使不动。如果我们雇佣常家去做,价格还要翻翻,依然修不成。所以,这才耽搁了!”
“常家这是明着与我作对啊。不知常家是做什么营生起家的?”陈三平从外面走进来。
方羽忙起身道:“王爷!”
在座众人心头一惊,立刻行礼道:“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