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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宫尚角不好糊弄,若罂心知若是今天不出点儿血,宫尚角怕是不能走。最终若罂还是搭上了一张金系五级变异蟒的蛇皮。
只是光给蛇皮还不行,在《云之羽》的世界里,即便是宫紫商这样的锻造高手,在这张蛇皮面前也无计可施。
最后,只得劳烦进忠,由他将变异蟒皮切割,再由若罂亲手将其缝制成贴身软甲给了宫尚角。
宫尚角抱着软甲,顶着进忠不善的目光拉着上官浅施施然走了。他们前脚走,进忠后脚就抱着若罂的腰,一脸不高兴。
瞧着跟自己撒娇的爱人,若罂失笑,她捧着进忠的脸,亲了许久才哄道。“好啦,别不高兴了,我也给你做一件,如何?”
进忠哪里需要那东西,他只笑着凑到若罂耳边说了几句,若罂抿着唇瞬间红了脸,半晌才羞涩的点了点头。
烤鹿肉的功效,总要散出去才是。他只将若罂抱起来,大步回了屋子。
一番云雨过后,天已擦黑。进忠见已经累到昏睡过去的爱人,在她脸上亲了亲,才起身出去收拾外面的杯盘狼藉。
他是从不舍得叫若罂做这些事,他以前做太监的时候,虽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可依旧认为若是有了对食,总要对人家好的。
掏心掏肺那是应该的,但凡是他能做的总要都做了才是,不然人家好好的姑娘跟了他,难不成是要来吃苦的。
以前总听宫里的侍卫在一处吃酒时,说的那些混话,互相讨论如何调理家中的婆娘。更有那不叫人的还会对媳妇动手,进忠只觉得打心里瞧不上,从骨子里都流露出恶心。
人家姑娘在家里千娇万宠的养着,凭什么跟了你就要来吃苦!人家是嫁人,又不是来渡劫。
因此王钦出了事,他不光厌恶他毁了宫里太监们寻对食的希望,更厌恶他明明得了主子恩宠有了房里人却不知道珍惜。
上辈子对魏嬿婉他就掏心掏肺,虽然结果不好总归是不后悔的。
这辈子有了若若,进忠觉得要对她比对魏嬿婉还好,才不罔顾了若若对他的一片真情。
不过是些许杂事,谁干不是干?他多做些,若若就能少做些。
外面的狼藉都收拾干净,进忠去厨房里刷了碗筷,又给若罂熬了果茶。
午后大家都吃了不少酒,虽两人饭后喝了茶,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时辰,等若若醒来必定要渴了的,果茶用的水果都是若若用木系异能催生出来的果子,果肉汁水中是满满的木系能量,熬成果茶,若若喝着更容易吸收,她一直都很喜欢。
进忠拎着装满了果茶的茶壶回了屋子,这才又脱了外面的衣裳。
他将果茶倒了一杯,将若若抱起来搂在怀里,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喂了她一杯,这才放在一旁。
他瞧着若若小奶猫一般的用脸颊蹭着他,便笑着掀了被子,两人头挨着头,如同鸳鸯交颈般抱在一处囫囵睡去。
而宫尚角带着上官浅回了角宫,午后吃下去的鹿肉,如今叫他全身血脉沸腾,身子滚烫。
练了一个时辰的刀法,仍不能叫他解了那骨子燥热,索性,他便跑到汤池去泡温泉。
同样吃了许多鹿肉的上官浅穿着宫尚角给置办的带着小珍珠的粉色宫装衣裙,赤着脚,端着凉茶走进了浴池。
宫尚角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瞬间绷紧了身子。只觉得身体中似有一条巨蟒在横冲直撞,恨不得破开他的身子,将背后的上官浅死死缠绕,拖进怀里。
可宫尚角到底是端方君子,如今两人还未大婚,他不想就这样辱没了上官浅。
他不停的运转着内力,试图压制身体里的火焰,可却在上官浅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时全然没了理智。
浴池里的温泉水一瞬间如沸腾的一般激荡起来,两人乌黑的长发在水中交缠在一起,遮掩住了二人的喘息。
而在徵宫当中,宋小四蹲在一旁,拄着下巴正瞧着宫远徵在熬着去火的药。
宫远徵拿着扇子,一边扇着炉火,眼睛时不时的往宋小四的唇上瞟。那两片娇唇如今泛着水光娇艳欲滴,叫他忍不住也舔了舔嘴唇,回忆方才尝过的味道。
宋小四被他瞧红了脸,只将眼睛别过去,不敢再看他。宫远徵尴尬的笑了笑,伸出手带着害羞去拉住宋小四。
“你,你别急,我还没成年呢,等我行了成人礼,经过了三域试炼,咱们就大婚,到时咱们再,再……”
宋小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说道,“你快闭嘴吧,可别再说了。”
一名黄玉侍卫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竹林小院门外。进忠闻声起身缓缓走了出去。那黄玉侍卫瞧见,便立刻说道。“统领,前月公子私下偷偷见了云为衫,向她透露了三年前那名无锋刺客之事,两人相约,晚上再羽宫面谈。”
进忠勾了勾嘴角,低声说道。“好大的胆子。被禁足还敢往外跑,看来这禁足还要再延几年才行。如此说来,宫子羽已过了月宫的试炼?”
黄玉侍卫点头。“已经过了,云为衫体内也有附骨之蛆。有她帮忙,再加上前月公子的私下提示,他过的还算容易。”
进忠失笑,“看来还是宫远徵说的对,宫子羽想过三域试炼还是需要作弊才行。
命前山侍卫入夜后对羽宫严加看守,若有事发生,无论是谁,只要不威胁性命,暂且不必动手。”
黄玉侍卫拱手应“是”便离开了竹林。
入夜后,宫远徵发现宫子羽带着羽宫的绿玉侍卫悄悄摸进了主院,并将之紧紧围住。
他眼睛一亮,猜测着大概宫子羽和云为衫之间起了龃龉,很有可能是云为衫暴露了身份,叫宫子羽起了怀疑。
他面露兴奋,悄悄摸了过去,躲在院墙外的一棵高树上往里边瞧。
片刻之后,他突然发现有一个身穿后山月宫服饰,两鬓斑白的年轻人,施施然走进了羽宫。
那年轻人停在宫子羽的寝殿门口敲了敲门,宫远徵竟发现开门的是云为衫。待他进入屋内,云为衫往外面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将房门紧紧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