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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罂嗤笑一声。“哎,格局再放大一点,这根本的问题难道不是主君吗?
我之前说过的去父留子,可不是开玩笑,若我有子,我便弄死主君就是了,若是没有,便在族里过几个,到时我看哪个敢插嘴。
四姐姐,既然你跟林小娘学了这么多年,索性一条路走到黑,多和孔嬷嬷学学何为毒妇?
这倒也不是骂人。你去瞧瞧母亲的亲姐姐康姨妈就知道了,那也是个能把夫君捏在手肆意戏耍的人。
只不过呀,她是忒不要脸了些。你还是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只要站住理,就算手段恶毒,谁又能说出什么?
你身后还有咱们整个盛家,二哥哥、三哥哥,还有咱们几个姐妹,便是你在婆家闹起来,谁又敢拿你如何?
不过呀,咱们一家子姊妹,这刀尖还是向外的好,若你像个刺猬似的不分敌我随便乱扎,那将来谁又敢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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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瞪大了眼睛看着若罂,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就这么教你四姐姐?你就不怕将来她真变成一个毒妇?”
若罂却哼笑了一声,捏了捏进忠的脸。“四姐姐被林小娘教了那么多年,就算现在我把她往正道里掰,就能掰的过来?
与其将来学的不伦不类,倒不如叫她顺着那条路去走,至少学出手段来,将来才能在大家子里站得住脚跟。
轻易不敢叫人欺负。”
若罂白了进忠一眼,起身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亲着他的嘴唇。
亲了几下,若罂才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瞧着进忠。“我们好不容易腾出功夫在空间里见一面,你就一直与我说四姐姐的事?”
进忠微微一笑,搂着她的身子,一转身便将她压在了床上。“谁耐烦说她呀!”
他细细亲吻着若罂的唇、脸颊、脖子。扯开的衣领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
粗重的呼吸间,进忠说道,“这次有多久?”
若罂搂着进忠的脖子,痴痴笑道。“可有半日,孔嬷嬷教了咱们几个月,如今功成身退也该走了。一早咱们几个姐妹已经拜别过了,如今母亲正陪着。
等马车来了,送走了孔嬷嬷,她才得空。我想着孔嬷嬷是祖母多年的老姐妹,等孔嬷嬷一走,母亲少不得还要去祖母那陪着说说话,想来这半日,不会有工夫寻我。
我只和夕暮说昨夜没有怎么睡好,今天上午要补眠,叫她们都别进来打扰。”
进忠撑着身子,眼睛亮亮的看着若罂,随即笑着像小狗一样拱进她怀里,在若罂的身上胡乱的吻舔着。
“好若若,快叫我亲亲。我真是想着叫这几年赶紧过去,到时我也好去求了皇上给咱们俩赐婚。
到时,我定用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儿。咱们便可日日在一处了。”
孔嬷嬷走了,这姑娘们的课程也结束了,盛纮便去了老太太那儿,打算要叫几个姑娘依旧去家中私塾读书。
四位姑娘一回来,最高兴的便是齐家两兄弟,毕竟一个只盯着明兰,一个只盯着若罂。
可四位姑娘刚回来的第一日,庄学究便丢出一个大问题。
立嫡立长还是立贤?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唯有齐家两兄弟,明兰,若罂四人不说话。
齐家这两兄弟全都是嫡出,对这问题也不置可否。尤其是进忠,只明言,他那性子,说句不敬兄长的话,便是齐衡不愿承袭爵位,他也是不耐烦做这个国公爷的。
况且,兄长自幼便按照袭爵来教导,在他们家,这个问题没什么可讨论的。自然听家规,遵国法就是了。
庄学究看了看若罂,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世之言,这讨论也就不必继续了。因此先点了明兰,
明兰便以朝中事论,只说要做个纯臣,莫要参与党争。
而当庄学究点到若罂时,众人直朝她看了过来,只想听听她这一回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若英只淡淡说道。“我只提醒诸位,你们口中的兖王和邕王皆为旁支。当今没有亲子,既然二人皆非正统,还有什么可讨论的。
立谁是皇上的事,依史而论,这皇位继承最怕父弱而子强。我想哪一位帝王也不愿有人打他屁股底下皇位的主意。
若是亲子还好,可若不是亲子,那又与谋反何异?
若不说这皇位之争,只说家中子嗣,若皆为嫡子,如齐家二位公子已给出了答案。
可若家中有嫡有庶,若按诸位所言,嫡子平庸,庶子贤德。
我却不知诸位听没听说过一句俗语,叫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
若真有本事,自能为自己打出一片天下,何苦只盯着那点子祖产爵位的蝇头小利?
这天下之大,又何止于脚下这方寸之间,若放眼出去,大有可为。
若真的只将眼界放在这家产传承上,那也未必真的是贤德了。
我朝封爵,伯、侯、公之上,还能封王。
即便做了异姓王已是顶天了,若还想往上走,何苦只将眼界居于大宋之内。
若真有本事,我宋朝边疆有西夏、辽国、蒙古、大金,若将其版图归为咱们大宋之内,这才是开创天地的大事。
岂不知,千百年之后,依旧有人为此歌功颂德。
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此乃大义。”
进忠突然开口问道。“六姑娘,何为侠者?”
若罂抬眸看向他,两人相视而笑,若罂缓缓开口。“为天下平不平之事,是为侠者。”
顾廷烨突然笑道。“六姑娘,这是话本子看多了?这世间事哪有像你说的这般简单?”
若罂却瞥了他一眼,嗤笑说道。“顾二公子莫要以为自己不行,别人就都不行。
顾二公子若是得闲,便从井里跳出来,到外面瞧一瞧。等你看过了三山五岳,江河湖海,便不会这样想了。
岂不知杜公有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你居于山底,自然不知山顶风光。
哦,我倒忘了。
还有一句话,要赠与顾二公子,正所谓无限风光在险峰,这上山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