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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行，仿佛有目的的顾清昀，在废品站门口停下脚步。
“叮铛……铛……”
顾清昀摇了摇被铁链锁住的铁锈大门，冲着里头敞开的屋门朗声唤道，“有人吗？”
等他唤了两三声后，屋里这才走出一个端着饭碗的老头，不满嚷道，“干啥啊？这催的，大中午做什么？”
顾清昀眉间蹙痕一松，迎着正往这边走的看门老头，微微一笑，客气说道，“大爷，打扰了，我想买废品。”
看门大爷端着个碗，熟练地越过脚边杂乱的破烂堆，走到顾清昀面前，眉毛一拧，与他隔了一道铁门，粗声粗气道，“你要什么废品？”
“大爷，你这边有没有碎玻璃？我想找些大点的玻璃块。”
大爷低头扒了口饭，皱着脸慢慢嚼了嚼，等嘴里的饭全部咽下后，才伸手解开绕在门上的铁链，侧身一让说，“大的没有，只有小的，你自己进来找。”
顾清昀眼里一喜，飞快推开大铁门，向看门老头道了声谢后，跟着他走往玻璃碴堆。
“呐，都在这儿了，你自己看，弄伤手概不负责，找完告诉我一声。”说完，看门老头端着碗头也不回，放心地回屋吃饭去了。
站在原地的顾清昀，等人进屋后，蹲下身子，从一堆碎成渣渣的玻璃块中寻找符合自己心意的厚片玻璃。
过了十几分钟后，吃完饭的看门老头背着手踱到顾清昀身后，也不出声，就那么看着他手裹布条在一堆锋利的玻璃渣中翻找。
“大爷，可以了，多少钱？”寻摸一圈也只找到两三块符合心里要求的顾清昀，无奈站起身。
老头稀奇地盯着顾清昀手里也不出奇的碎玻璃片，好奇问道，“小伙子，你找这玻璃块是有什么大用处？”
顾清昀轻声一笑，随口搪塞道，“没什么大用，就是拿回去当刀划东西用。”
看门老头眯起眼睛，不住摸着下巴，也不知道相没相信，过了片刻，他收回打量目光，放下手说，“这完整玻璃罐值钱，碎玻璃一文不值，就不跟你算钱了，你拿着走吧。”
顾清昀听了一乐，用之前裹手的布将碎玻璃仔细包好，放入口袋中，感谢道，“大爷，多谢了。”
看门老头无声地摆了摆手，将人送到大门口，等他出去后，那带着锈迹的铁链又重新缠上大铁门，与顾清昀来时一样。
……
牛棚小屋。
坐在门口等了顾清昀大半天的叶小晚，盯着不远处平坦无人的大路，越等越急，心里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啧，这顾清昀去了那么久，该不会那儿真检查出啥毛病了吧？
嘶，这可就有点麻烦了……也不知道他那里是天生有问题，还是昨天被压的？
唉，要是那人先天不足，却怪到她头上，说是她害得可咋办？那她不就被碰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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