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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我抬头看了眼不远处那个庞大的培养罐。
里面那团肿瘤似的肉球平静地浮在绿色的营养液中，我不知道，如今成这个样子的王哥是否看得见王邵阳。
但不管如何，我对他的承诺，算是做到了。
不经意间，瞥见玛莎和比尔森也在望着那个培养罐，大概是出于习惯，两个人的眼睛都在冒光。
“王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轻声问道。
“有恶化的迹象。”
老教授叹了口气，“就算他能撑下去，估计也没有人样了。”
能活着，就不错了吧……
我望着那团简直无法言状的肉球，内心百感交集，到了这种地步，人样不人样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是人吗？”
忽然，玛莎发问了。
她的话刚出口，火猴就补上一句，“你们看见的那团肉球，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什么！”
闻言，玛莎如被雷劈了一样，踉踉跄跄的后退十几步，如果不是比尔森眼疾手快的话，她险些撞到墙上。
她的神色间满满的都是负罪感。
这让我意识到，王哥一家人身上的事情，或许和她有莫大关系。
一直以来，我都有感觉，玛莎他们两个人掩藏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他们的反应，让我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早在一旁观望许久的老教授笑而不语。
“那个孩子他…他身体老化速度加快，其实，其实是我们的实验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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