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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对着秦霜降轻轻摇了摇头。
秦霜降见此，最后也只能忍着心头的恶心和怒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文忠见到她俩的小动作，再看向齐公公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眼中浮现过了几抹讥嘲。
他也不做声，就静静的站在那儿。
由此，容衡阳只能张口应道：“臣等，谨遵陛下吩咐。”
“嗯，辛苦两位大人了，我们走吧。”齐公公朝那些满地的尸首看了一眼，眼中透露出了鄙夷和嫌恶。
最后踏着脚就往外头走了去。
在他走了之后，秦霜降忍不住就跳起了脚。
“他怎么……”
“闭嘴！”还不等秦霜降把话说完，文忠立马呵斥了一句。
文忠看了一眼满院的侍卫，扬声道：“你们全部出去在外面守着！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是！”
话落，满院的人齐齐朝外而去，出去之前还顺带把陈府大门给关了上。
一时之间，偌大的陈府只剩下了几十句尸首和他们四人。
文忠看向秦霜降，“隔墙有耳知不知道？你就算再看不起他，也要知晓人家是陛下眼前之人。
若你说了什么话，传入他的耳中成了风言风语，那到时候危害的便是你整个护国公府。”
文忠的语调里满是重意，秦霜降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
“我，我也是一时没忍住，陛下这意思不就是明摆了不让人查吗？难不成陈家满门就这么死了？”
秦霜降有些委屈的说了一句，她转头看一下那些满院的尸首，眼中都露着几分痛意。
她不是什么圣人，更原谅不了陈隆。
只不过她可怜那些因为陈隆一人所错，而不得不陪同他一起死的陈家家眷。
“原本只是怀疑白家，如今齐公公一来，倒是更让我们确信了背后之人就是白家，只有我们当今的贵妃娘娘，才能让陛下做出此等……”
昏庸无能之事。
最后一句话文忠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另外几人却都瞬间了然了他话语里的意思。
“那这件事……就真的不能查了吗？”
疏影忍不住的掐紧了自己的掌心，她看着陈家满门，就好像当年看见了当年孟氏一族。
当年祖父落罪，孟氏一族求告无门，也是如此不明不白的便满门皆亡亲族流放。
“不能了。”文忠冷声道：“贵妃是白家嫡女，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不管这件事在陛下心中是不是白家所为，只要陛下亲自按下了，那便不是。”
“呵，真是可笑啊……”疏影突然红了眼，看着那些尸体低低的笑出了声。
见她这副神情，秦霜降顿时有些慌了，眼底带着担忧。
容衡阳一把拉住了她，“疏影。”
“公子你知道吗？我幼年的时候也见过满门的血案，幼年时我随爹娘进京游玩，见到了我此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永春巷里，高门大户，三朝元老，满门皆亡！那日的血比今日还要艳红，它染红了孟氏一族，也染红了整个北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