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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的会解毒的,不会是这位娇滴滴的小丫头吧!”徐承志有些狐疑地问道。
他可是听俞寒说了,燕泉有个宝贝不得了的小姑娘,宠的跟小祖宗似的,瞧着二人手拉手亲密的样子,难道这位就是?
燕泉没给他多解释,而是向给棠鸢介绍,“这位是我表哥徐承志!”
“表哥好!”棠鸢乖巧的行礼。
见了长辈,棠鸢自然要表现出乖巧懂礼貌些,免得给燕泉丢人。
“哎,好好好!”徐承志心里乐开了花,瞧着小姑娘,声音挺甜 ,就是不知道长得如何,徐承志压低声音,“这咋还戴面具?捂的挺严啊,咋地,还怕看啊!你跟表哥说,拐了谁家的姑娘?”
他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见惯了世家女的他,一瞧这姑娘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养的出来的,怕是身份不低。
再说了,他表弟那个人,向来眼高于顶,普通人怎么能入得了他的眼,徐承志对这个姑娘的身份真是好奇极了。
燕泉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你看你们手都拉上了,我能不急吗?到底谁家的娃娃,你说啊,咱们好去人家下聘礼,怎么能让人家没名没分地跟着你的,你平日里怎么混都行,这么玩弄人家姑娘的感情就不对了!”徐承志说道。
“别胡说!”燕泉尴尬地看了棠鸢一眼,“我们一定会成亲!”
但是不是现在。
棠鸢笑了笑,她相信燕泉,这天下间,谁委屈了她,他都不会。
“走吧!”燕泉拉着棠鸢的手向里面走去。
被铁链锁住的男人,在看到棠鸢走了进来时,瞬间警惕地看着她。
燕泉点了那人的穴道,才允许,棠鸢靠近。
棠鸢走到那人的身边,巴拉下他的脖子,看了一眼他乌青的眼底,发紫的唇,还有成褐色的指甲,她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幽香。
棠鸢微微眯了眯眸,挽起他的袖子,却一眼就看到他手腕的刺青,眼尾狠狠地跳了下。
燕泉敏锐地看向她,“怎么了?”
“没什么?”棠鸢讪讪一笑,心里莫名地有些慌,她轻轻地将手搭在那人的脉搏上,偷偷地看了燕泉一眼。
这人手腕上的黑色鹰头刺青,大有来历,就是不知道燕泉是否知道这人的身份,她应该不应该告知他,若是不告知他,他会不会有麻烦,若是告诉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知道这刺青的来历。
棠鸢心乱如焚。
“怎么样?”燕泉其实并没有对棠鸢抱太大希望,毕竟他请的那个大夫也是德高望重,都没有办法,他家鸢鸢年纪轻轻,未必……
“稍等!”
棠鸢看向他,“匕首递给我!”
“你要做什么?”燕泉将匕首递给她。
“取一点血!”
“我来!”燕泉握住那人的手腕,刚要坏开,棠鸢连忙说道,“小心些,若是不小心沾染到血液,会跟中毒者一样,沾染这样的毒!”
燕泉手下一顿,心里咯噔一下,抬眸看向她,“会,怎样?”
“这种毒叫曼陀罗妖岁,很是霸道,若是沾染了他的血液,便会侵染他的毒气!三天后便会出现如此人一样的中毒特征。”
看着燕泉眼底闪过的惊诧,棠鸢瞪大了眼睛,“你碰过?”
燕泉喉咙一紧,唰地与她拉开了距离,这样的反应更加印证了棠鸢的猜测,心里一沉。
“那!”燕泉现在最在乎的是自己有没有将毒传染给棠鸢,紧张地问道,“拉过手,会传染吗?”
棠鸢摇头,知道他心中的顾虑,连忙说道,“不会,只有血液会传染!”
燕泉听了她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只要没传染他的鸢鸢就好。
“这毒还会传染?”徐承志不淡定了,上一个死的人是他表弟亲手审问,沾了满手的血,坏了,还有俞寒,第一奸细是他审问的。
燕泉唰地调转目光一把钳住那人的脖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那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毒厉害到这个程度,居然靠血液也能传染,看来主子是压根就没想要他们回去,只能说谁抓了他们谁倒霉。
“我们每天都必须吃抑制毒发的药,这药我们只有一个月的量,我真不知道会传染!”
燕泉见他神色不像是说谎,才松开了他。
难怪昨晚,他审问他时,压根就没注意到他有中毒的迹象,想必是吃了那个什么抑制的药,让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棠鸢顾不上犯人了,赶紧将燕泉拉到一边,拿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下珠花,珠花里有一根极细的针,她捏着针的另一端,便要扎在他的手指上。
燕泉却忽然攥紧了她的手腕,“我自己来了,你躲远点!”
“我不怕!”棠鸢看向他。
“我怕!”燕泉忽然喊道。
棠鸢看着他眼底的决然,忽然眉心一跳,“燕泉,若是确认你中毒了,你是不是会立刻离开我远远的!”
燕泉的喉咙梗了梗,那要看这毒能不能解,若是不能,他怎么忍心耽误她。
这时,最急的是徐承志,是他叫他表弟回来审犯人的,却没成想出了这事,若是他表弟出现个好歹,他怎么跟姑母交代。
“姑娘,你快给看看,我表弟到底中毒没!”
燕泉刚要躲过她手中的针,棠鸢忽然低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尝到血才松开。
“鸢鸢!”燕泉一把将她推开,大惊失色地看着她,“你疯啦?”
棠鸢笑着用纤细的手指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声音甜美好听的让人心颤,“燕泉,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毒我若是能解,咱们就白头偕老,若是我不不能解,我便陪你一起下黄泉!做一对亡命鸳鸯如何?”
燕泉瞳孔骤然震颤,声音沙哑,“鸢鸢!”
此刻他已经震撼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心底像是沸腾的水,止不住地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