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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柠，这是你自找的！在你身体没有恢复之前，不论是什么治疗手段，你给我老老实实配合。”
周柠动了动唇，妥协答应：“好嘛，我知道了。”
难喝就难喝吧。
终归是对身体好。
她现在弱成了个小脆皮，调理好身体，总比以后动不动生病跑医院强。
坐在副驾驶上，周柠时不时扫向身旁男人冷峻的侧脸，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在生气，她能感受出来。
这种事，他不生气就不正常了。
他心里肯定在怪她作妖。
算了，多说多错，后面再找机会哄吧。
沈明修带她去的是江城最权威的中医专科医院，已经提前让人安排就绪，两人到后，没有排队等待很久便进了诊室。
为周柠诊脉的医生，是个面容清隽的老人，两鬓斑白，眼镜架在鼻梁上。
他一手搭在周柠左手脉搏上，“舌头伸出来。”
周柠配合。
医生把脉许久，布满皱纹的脸有些严肃。
“你才20岁？”
“是。”
“最近是有遇到什么变故吗？”
“……”
周柠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会不会把脉看出来她之前的病情？
医生又说：“肝气郁结，小小年纪心事挺重。”
“没有啊哈。”
周柠紧张地挺着背，想看又不敢看身旁沈明修的反应。
如果可以，她希望沈明修出去。
但如果她敢提出这个要求，这个男人肯定和她置气。
医生又说：“是不是经常睡得不好，心悸不安，失眠多梦，而且失眠的症状已经维持很久了？”
“没有啊。”
周柠脸都僵了，下意识反驳。
医生中指推推滑下去的镜框，直直瞅着她，抬头纹揪在一起。
“小姑娘，我是看病的，不是算命的，你不说实话，我怎么给你对症治疗？”
“……”
“被我拆穿了吧，你脉搏都变快了。”
“……”
周柠吞了下口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正想着怎么圆场，就挨了一个脑瓜崩。
“周柠！”
沈明修低声警告。
周柠解释：“偶尔失眠，没有维持很久……”
她不可能说，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在没有服药的情况下，她几乎都是睁着眼睛等天亮。
医生收回掐脉的手，看向一旁的男人，“你是她丈夫？”
沈明修点头，“是。”
“刚刚我问她的问题，你清楚吗？”
沈明修低眸看着周柠，沉吟了会儿，点头说：
“三个月前，家里确实发生一件事，她也是那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她平常是睡眠不好，经常噩梦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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