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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云芷笑得满不在意，拍了拍她的胳膊道：“我又不是不信你，你怕什么。”
杜茹玥听了这话后，眸子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虽说，云芷在抵达平城后，大多时候，都会用头巾将头发几乎完全包起来，可，她的头发，到底是全白了。
是以，无论是鬓边露出的一抹白，还是耳边垂落的几丝白发，都能叫人瞧出来。
但，饶是大家瞧得出来，饶是大家错愕又心疼，却也从未有人提及此事，只是，偶尔偷看云芷时，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好了，别难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云芷温声宽慰她，一边拉着她往府门走，一边道：“对了，是出了什么急事么？惹得你来府门前等我。”
“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杜茹玥拧了眉头，“就是我今天去看楚瑜时，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哪里怪？”
“他……”杜茹玥神情复杂，“我觉得如果他不能通灵的话，他多半，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闻言，云芷诧异地顿住脚步看向她，“怎么说？”
“我发现他对着空气在说话，那模样……就好像在跟什么人交流似的，可，房间里没有人啊！”
话落，杜茹玥环顾四下，凑近云芷低声道：“而且，我放了个小蜘蛛在屋子里监视他，期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云芷皱了眉头。
在抵达平城之前，杜茹玥便自告奋勇接过了照看和监视楚瑜的活儿，她对杜茹玥，自是没什么不放心，再加上一路上舟车劳顿，使得她异常疲惫，是以，这几日，除却偶尔来军营帮忙外，大多时候，都在睡觉。
大抵是睡多了迷糊，云芷压根就没想起来楚瑜这事儿。
“表姐，你说，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啊？”
“未必。”
云芷神情严肃，环顾四下后，带着杜茹玥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道：“从前，我随同师叔祖游历天下时，曾听闻，这世上有人能与鬼神交流；当然，也听闻这世上有人能与虫草对话；当然，也有人真的发疯，幻想出许多不存在的人与事。”
杜茹玥听闻这话，越发苦恼了。
“那……楚瑜眼下，是属于哪一种啊？”
“不知道。”云芷诚恳地摇头。
“那，咱们要怎么办？”
云芷吐了口浊气，“眼下，大概只能够静观其变了。”
“可，这样能行吗？”
“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杜茹玥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问道：“表姐，你从前不是认得他么？你就不知道关于他的事么？”
云芷哭笑不得，“一面之缘，算什么认识，哦，对了，你看看这个。”
云芷说着，将信拿出来递给杜茹玥。
杜茹玥展开信后，便行至廊檐下，借着灯笼的光，看起信来。
半晌，她呆愣愣的开口：“这……这算什么？”
云芷见她没看明白，便道：“信上说，他自幼因父母失和，前往外祖家借住，十二岁时，方才回家，且，还是中了秀才后回去的，玥儿，你知道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