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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放学后,裴宿尧先是回了家里收拾东西,然后才跟着祈南白回了祈家,已经提前被自家哥哥“说过”的祈南言,打从裴宿尧一进家门,就缠着他,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
以至于被忽略的宁慕辞在心里暗暗吃醋,当然他也不会因此对裴宿尧冷脸,因为他明白,祈南言对裴宿尧客气,只是因为对方是客人,不能没礼貌,但知道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一回事。
饭桌上,慢半拍的祈南言感受到阿辞身上不开心的情绪,疯狂给宁慕辞夹菜,几乎是没了就续上,如此,宁慕辞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而裴宿尧见祈家的管家和佣人,后知后觉才想起,对方可是首富家的小孩,怎么可能还会缺人看着。
但他心里也没什么尴尬的情绪,本身他就是为了祈南白而来,目的也是为了靠近祈南白,现在目的达到了,也没必要深究。
祈南言在国庆这段时间,偶尔也控制不住自己,像上一世那样呛一下裴宿尧,但不知对方见他是小孩,还是因为祈南白,或者是两者皆有,裴宿尧对他的不礼貌,只是一笑置之,或者揉揉他的头发,然后就没了。
四人也曾想着出门玩玩啥的,前一晚连攻略做好了,结果出门不到十分钟,四人老老实实回了家,打开空调电视,拿出了冰镇西瓜和冰棍吃了起来。
祈南言叼走宁慕辞手上的西瓜,发出感慨,“这才是炎热天气打开的正确方式,这个门是出不了一点。”
裴宿尧嗦了一口冰棍,煞有其事点点头,“可不嘛,出不了一点。”
祈南白算是发现了,这辈子两人不像上一世,动不动就斗嘴,这一世,两人开辟了新的相处模式,“捧哏”,就像是刚才,以及之前看电视,祈南言谈论里边情节,说里面男女主有点子不聪明,裴宿尧来了句“谁说不是呢。”
国庆七天小长假,四人出门最远距离,就是那天商量着出去玩,此后几天,天天搁家待着,祈南言和裴宿尧都不是爱学习的性子,打游戏打的嗨起,一路黄金上王者。
最后一天下午,祈南言和裴宿尧两人激情四射,决战峡谷,原本各自都在好好玩,聊天频道里面基本没人聊天,但无奈,世界那么大,总有那么一个fw觉得自己很厉害。
【李元芳:瑶,你tm到底会不会玩,一个躺狗也能玩的这么fw,看视野,看视野,我都被抓成什么样了。】
【瑶:对不起对不起,我刚买装备去了。】
祈南言点开数据面板,看名字,猜测瑶应该是一个性格很不错的小姐姐,有点二次元那种。
没过两分钟,那玩李元芳的又在那哔哔赖赖。
【李元芳:艹,瑶,盾呢,没见我被对方射手追着打啊,你tm不会给盾啊。】
【瑶:盾刚刚帮你抗塔用了,cd还没好。】
【李元芳:不是,你一躺狗,要用什么盾,留着给我还能多杀几个,给你纯属浪费。】
裴宿尧点开经济板面,好家伙,八分钟,0-9-0,一分钟不到就送一人头,还好意思骂别人。
战局来到十五分钟,中途每三分钟,射手就在公屏说辅助。
【李元芳:艹,瑶你tm死哪去了,就是因为你不跟着我,我都被人搞死了,射手不起来还玩个鸡毛啊。】
祈南言属实忍不了了,什么破毛病,给他惯的,当即打开聊天板面,唰唰就是一通输出
【孙策:射手,辅助是你妈?要到处追给你给你喂奶?没长大的巨婴。】
【貂蝉:别这么说,人家辅助可没这么不孝顺的儿子。】
【孙策:这么能喷粪,上辈子一定是自爆的粪车吧,】
【貂蝉:可能还是一台自己把自己憋炸的粪车。】
【孙策】这么多艹啊艹,怎么小时候被轮过吗?,怪不得这么爱说躺呢】
【貂蝉:看得出来他很享受,甚至还有点食髓知味】
【孙策:怎么,亏心事做多了,留着盾挡你棺材板呢。】
【貂蝉:谁说不是呢,活着都不安生,死了那可不更没安全感。】
【孙策:人辅助能看视野,但不包括帮你看坟边风景】
【貂蝉:就他还能有坟,的亏生在好时候,不然破席子一卷扔乱葬岗。】
孙策是祈南言,貂蝉是裴宿尧,射手还在不依不饶,被两人合伙怼了一通之后,直接被气下线了,祈南言和裴宿尧击掌一笑。
【瑶:谢谢】
两人都没回,因为没必要,单纯觉得看不过去。
打了一下午,知道系统提示时间过长,无法在开始匹配,才停手,正巧宁慕辞写完作业下来找祈南言。
宁慕辞抱着祈南言,头靠在他肩膀上,安安静静充电,旁边裴宿尧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两人太过黏糊了点,比一些小情侣还黏糊。
等祈南白一下来,他的眼神立马黏了上去,比起宁慕辞来讲,也不遑多让。
晚上吃完晚饭后,裴宿尧坐上了回自己那的车,祈南白陪同,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下了车。
裴宿尧拉着行李箱,笑着说,“好了,送到了,你也回家吧,路上小心。”
祈南白抿了抿唇,好一会才说,“好,我看着你上去。”
“好,那明天学校见。”
“学校见”
回到家,裴宿尧连行李倒下都不管,匆匆跑到阳台往下看,隔得老远,两人四目相对。
祈南白扬起微笑,朝他挥挥手,转身钻进了车里
裴宿尧面带不舍,一直看着,直到车子早已消失不见,转身回到客厅,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静,安静的过了头,安静的让他好不习惯,明明以前也没感觉这么安静空旷。
裴宿尧面带苦涩,人啊,就是这样,一旦接触了喧嚣,就再也无法忍受孤单了。
在祈家的这几天,裴宿尧又收集了很多,祈南白另一面,走到画室,一张张画了起来,越画越精神,直到天微白,太阳出来,手机闹铃也响了起来。
最后一笔成型,纸上跃入眼帘的,是那天那天花园里,祈南白坐在摇椅上看书,他笑起来的时候,一片嫣红的花瓣落在他淡色的唇上,为他染上一抹艳色。
裴宿尧还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他在想,把人扑倒在摇椅上,隔着花瓣吻上他的唇,碾压中花瓣会溢出汁水,染红两人的唇,直到越来越红,近乎糜烂的红。
一股燥气冲上全身,某处不停跳动,裴宿尧贴好画,回到卧室拿着裤子去了浴室,半个小时后才围着一条浴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