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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案情真假,只要落到瑞王手里,那家伙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把国公府拖下水。
他现在要做的是找人蹲点在城外守张老儿现身,如果他迟了一步让张老儿落到他老子手里,那什么都白筹谋了。
大燕有明确规定,晨钟暮鼓,每个城市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关闭城门,禁止人们出行,除非是紧急军情之类的事件才会打开放行。
这样的规矩则造成总有人会因为赶路太晚而进不了城,故而只能滞留在城外,于是滋生出不少客栈来,收留因各种原因暂时进不了城的人们。
秦宛如她们不幸成为了其中一员。
前两天她跟段珍娘在西市看过种子后,姐妹俩又出了趟城去找租地。
秦宛如对租地是有要求的,地势最好相对平坦一些,水渠灌溉完善,土质别太瘦。
一行人沿着京郊看,现在已经是冬天,地里一片荒芜枯萎,处处都弥漫着萧瑟肃杀之意。
人们沿途观望,又询问了几户农舍,中午在一户佃农家里讨了顿午饭。
那妇人是个热心肠的人,姓徐,称徐四娘,夫家姓牛。
家中有七口人,两口子、两个老人和三个孩子,家里头耕种了二十多亩地。
地里的劳力主要是她丈夫,公公和大儿子,她和婆母则负责照看两个小的,以及家中琐碎,并且还要养蚕织布来维持生计,若是农忙的时候也要下地帮忙的,一家人的生活非常辛劳。
秦宛如她们一行有六人,四女两男,徐四娘宰杀了一只鸡炖着,又在大铁锅边烙了饼子,蒸了芋魁,还倒了自家酿的酒招待。
还别说,徐四娘手艺好,那粗粮饼就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下肚,暖胃又暖心。
一行人都赞好吃。
她们几个女性娇生惯养的,平时又经常吃鸡鸭,不馋嘴,一人一块饼一土碗鸡汤就饱了,就两个男仆吃得多些,锅里还剩不少。
徐四娘又烙了些饼,一家人将就着应付了一顿。
段珍娘觉得那芋魁蒸得还蛮不错,阔绰地给了三百文饭资,夸赞徐四娘手艺好。
家里的男人们都少言寡语,徐四娘婆母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许多情况都是从徐四娘嘴里说出来的。
像他们目前耕种的这二十多亩地,主家是一户富农。
段珍娘好奇问:“那你们屋后靠近河那边的地又是谁家的?”
徐四娘问婆母,她婆母道:“是某个郡王府的。”
几人就附近的土地唠了许久。
秦宛如又问亩产情况,从徐四娘公公嘴里了解到种稷米也不过一石多些,收成极好时能有两石,差的时候连一石都没有,完全是靠天吃饭。
秦宛如默默换算了一番,综合下来就是亩产一百到两百斤的样子,差的时候就只有几十斤。
产量是挺低,和现代没法比。
众人在这里坐了许久才离去,接着又去另外的地方打探。
看到一处村庄民房,几人上前找了一家人询问。
也是巧了,那户人家耕种的居然是诚意伯府的地,也有数十亩。
像贺家这种有爵位的高门大户,手里田产自然不少,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之前徐四娘家附近不是就有某郡王府的地吗?
在这个时代,真正有自耕地的农民是少部分,大部分都被集中在富贵人家的手里,佃农居多——封建社会的剥削向来都是赤-裸-裸的。
听到诚意伯府在这里有地,同行而来的柳婆子生了心思,说道:“也真是巧了,反正咱们都要租地,不若租贺家的,问问秦大娘子,看能不能行?”
段珍娘瞪了她一眼,“勿要瞎出主意占便宜。”
柳婆子委屈道:“娘子误会了,老奴只是想着,反正都要出钱租地的,租谁不是租?”又道,“况且你们种的白叠子金贵,它并非平常庄稼之物,有诚意伯府做背景,也能防着他人打主意,至少得掂量掂量。”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经她一提醒,秦宛如若有所思道:“瞧我这脑子,还真没想过这茬。”
段珍娘:“???”
秦宛如深思道:“白叠子确实非普通之物,待它长成时,这里就会有成片像雪一样的情形,必定会引来不少人围观,到时候需要人日夜看守,若咱们租了有背景的人家的土地,来打主意的人确实会掂量掂量。”
段珍娘:“你长姐才嫁入贺家,咱们就找上门占便宜,她婆家会怎么想?”
秦宛如道:“不至于,亩产多少咱们一厘不少,就算不租贺家的,让她帮忙找门路租其他有背景的也好过于租普通富农的。”又道,“这东西不比稷米高粱,整个京城都出不了几株来,将来若有数十亩全都是白叠子,势必会引起轰动,吸引人们来看稀奇。”
柳婆子忙道:“还是秦小娘子深思得周全,种子实在太贵,若种出来出了岔子,那就是血亏,所有辛劳都打水漂,得慎重又慎重。”
她们这一说,段珍娘也发愁了。
秦宛如正色道:“这事先别急,待我回去找大姐问问,看她有没有法子。”
她既然这般说了,段珍娘便听她的话,一行人这才打道回府。
因中午饭吃得迟,下午又耽搁了好一阵子,冬天天气短黑得早,待她们往回赶已经无法进城了。
众人没有办法,只得在城门附近寻了一家清净些的客栈落脚歇一晚。
那客栈叫鸿来客栈,人们办理好入住手续后,前往二楼。中途秦宛如要上茅房,彩英陪着她去了,秦宛如让她在转角处等着。
茅房在客栈后面,颇僻静。
秦宛如解决完内急,出来洗手时忽然听到一道沉闷的响声,像是某样重物砸到地上一样,怪怪的。
她竖起耳朵聆听,片刻后,又传来细微的窸窸窣窣声。
这声音委实奇怪,她心里头生了好奇,鬼使神差地寻声探去。
最尽头靠墙那边种了一排翠竹,翠竹那边是马厩,窸窸窣窣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她轻手轻脚去窥探,结果好巧不巧瞧见了杀人现场。
只见两人背对着她,正拿麻袋往什么东西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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