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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轵共。
深夜,庄澜等人带着赵纲,史苏以及他们的部下急速向南撤退。赵纲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重伤,现在只能被人用担架抬着前进。
与此同时,贾华正率领戎狄大军在庄澜等人身后紧追不舍,根据奚齐发布的悬赏令,捉住庄澜和栾枝的人,赏千两黄金,捉住其他叛逃者的人,赏五百两黄金。
“弟兄们,咱们得加把劲了!”贾华对众人说:“我们必须在其他部队赶来之前抓住庄澜他们,要不然,陛下的赏金就要被别人拿走啦!”
就在这时,一个白狄士兵突然大喊道:“大司徒,前面似乎有动静!”贾华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他登上山坡向前一看,只见庄澜一行人正在城墙边休息,由于现在是深夜,轵共守军几乎都在打盹,因此不远处的晋国士兵并没有发现他们。
“守城的士兵们似乎睡着了,现在只有我们知道庄澜他们的位置。”贾华喃喃自语道:“现在赵纲已经成了废人,这群敌人当中只有庄澜,栾枝和子邮还能战斗。其他人要么是文官,要么是战斗力低下的小喽啰。弟兄们,给我抓住他们!”
贾华说完便命令部队出击,庄澜等人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御敌。子邮让队伍里的士兵们带着赵纲和史苏先走,随后与庄澜,栾枝和卜偃等人站成一排,以此来为其他人争取逃跑的时间。
贾华的部队步步紧逼,很快就将众人围堵在城墙边,庄澜对其他人说:“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我们这些人大概是逃不出去了,各位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吗…”
“我无所谓,活着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我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不像你们都有家人朋友…”子邮一边说着,一边奋力冲向敌军:“各位,我先行一步了!”
庄澜等人跟子邮一起杀入敌阵,贾华命令部队发起反击,双方在轵共城外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贾华这次带来了六百名戎狄武士,反观庄澜这边只有五个人,其中还有卜偃和随国旧臣陶克这两个文官。
“庄将军,咱们还是逃吧,对面可是有六百多人啊,咱们这几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赢的!”陶克咬牙切齿地说道,庄澜一边奋力与敌人拼杀着,一边在心中思考对策,在看到贾华的那一刻,庄澜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各位,你们趁现在赶快逃,争取在天亮之前跟赵纲他们汇合!”庄澜吩咐道,子邮大惊道:“庄将军,你想干什么…”庄澜指着贾华说:“擒贼先擒王,我要取下贾华那家伙的人头!当然,在我接近他的时候,晋军一定会向我扑来,你们趁着这个机会赶快逃出去,不要在这里多做停留。”
“你是想替我们断后吗…”栾枝握紧了拳头:“不行,你可是成得臣将军的左膀右臂,我们怎么能丢下你呢!”陶克冲上前来,一把挡在庄澜的面前:“庄将军,我之前一直都在奚齐的阴影下浑浑噩噩地活着,即使在他的指示下做了坏事,我也觉得理所应当。直到你们关东联军攻灭亲晋的随国,我才从那种行尸走肉般的状态中走了出来,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是你改变了我!我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死在这里,你现在必须给我退回去!!”
“陶克,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庄澜严肃地说道:“我是关东联军的副统帅,你们这些人的地位都在我之下,现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子邮咬咬牙,对其他人说:“大家这次就听庄将军的吧,要是再这样打下去,我们几个都会没命的!”
“庄将军,你…保重吧!”栾枝含泪带着众人逃离战场,庄澜此时已经杀到贾华面前,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战,贾华渐渐支撑不住了。晋国副将见状立即召回追击栾枝等人的士兵,几百名晋军顿时扑向孤军奋战的庄澜。
“这下你跑不了了吧?”贾华一脚将庄澜踹开,随即命令士兵将他抓住,庄澜奋力抵抗,接连砍死了十几名晋军,后面的晋军被吓得不敢靠近。“看招!”庄澜猛地从口袋里掏出几支飞镖,接着用力将它们扔向贾华,贾华躲闪不及,被飞镖刺瞎了一只眼睛。
“啊!!!”贾华捂着眼睛大喊起来,他一边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一边咬牙切齿地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杀了他,杀了他!!!”晋军众将士一拥而上,很快就将庄澜杀死,贾华走上前来,朝着庄澜的遗体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随后他便命令士兵将庄澜的遗体装进马车带走,因为贾华需要用它来证明自己的“劳苦功高”,进而向奚齐邀功请赏。
第二天早上,子邮等人终于与赵纲,史苏他们在城南汇合,众人一路向南穿过晋国边境,终于在五天后顺利赶到许城。另一边,晋军将庄澜的遗体运回绛城,奚齐按照悬赏令赏给贾华一千两黄金,同时命人将庄澜的遗体吊在城门口示众,以此来震慑那些意图反抗自己统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