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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天际刚刚破晓,一抹晨曦穿透层层云雾,洒落在广袤的平原之上。夜雨刚歇,空气中仍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泥土被马蹄践踏得泥泞不堪。清冷的风从远方吹来,掠过尚未被鲜血浸染的草地,也吹动了两军迎风猎猎的战旗。
在遥远的潘菲利亚城之外,那低沉而雄浑的战鼓声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闷雷一般,一下又一下地震撼着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每一声鼓响仿佛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人心惊胆战。
此时,獬豸营的英勇士兵们整齐划一地排列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之上。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个个身披厚重坚固的铁甲,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长枪,盾牌则紧密相靠,组成了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獬豸营就这样安静地伫立着,没有丝毫言语,但那一双双如鹰隼般锐利无比的眼睛却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在这冷冽的晨曦微光之中,他们那一张张坚毅刚强的面庞清晰可见,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画出冷峻和决绝的神情,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艰难险阻、生死考验的准备。
獬豸营统领贝托特,一身黑色战甲,稳稳地坐在战马上,目光冰冷而坚定。他的手缓缓按在剑柄上,感受着微微的寒意,心中早已清楚,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军事冲突,而是一场关乎安托利亚未来归属的战争。
极目远眺而去,视线尽头那遥远无比的天际线处,只见滚滚尘烟如同一层层汹涌澎湃且连绵不绝的滔天巨浪一般,正在剧烈而疯狂地翻腾着,并直直冲向那广袤无垠的苍穹深处。远远望去,这翻滚的尘烟就好似一座已经沉寂了许久许久,但却又即将要喷薄而出的巨大火山,此时此刻它正在暗暗地酝酿着足以毁灭天地万物的恐怖力量。
随着那滚滚尘烟越来越近,一股凶猛至极的强大压迫感也犹如排山倒海之势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其所经之地,就连脚下坚实的大地似乎都难以承受这般沉重的威压,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毫无疑问,来者正是那令无数人谈之色变、闻风丧胆的凤凰营!这支威名赫赫的精锐之师乃是起源于神圣罗马帝国皇室近卫队的一支王牌劲旅!
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彻云霄,铁蹄翻飞之间,一匹匹矫健的战马犹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疾驰而过。它们踏破清晨的浓雾,掀起漫天飞扬的尘土,如同一阵惊涛骇浪,以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来。凤凰营的军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高高飘扬于半空之中。那旗帜之上,象征着熊熊烈焰的纹章闪耀夺目,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竟宛如真正燃烧起来一般,散发出灼灼光芒。
再看那些骑士们,个个身披坚不可摧的厚重铠甲。这些铠甲在灿烂阳光的映射之下,闪烁着冰冷而耀眼的寒光,宛如一层银霜覆盖其上。而他们手中紧握的长刀早已锵然出鞘,锋利无比的刀刃折射出丝丝凛冽的寒意,仿佛能瞬间斩断世间万物。骑兵冲在最前方,他们的统领,塞巴斯蒂安,身披银色战甲,骑乘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他的目光穿透层层尘雾,落在獬豸营的阵线之上,眉头微微皱起。
“獬豸营?”塞巴斯蒂安勒住战马,目光沉冷,“他们怎么会拦在这里?”
凤凰营本以为能顺利进入潘菲利亚,与赛琳娜会合,确保莱昂哈德顺利继承安托利亚的统治权。然而,眼前这道由獬豸营构筑的坚固防线,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出现了变数。现在,塞巴斯蒂安首先想到的只有速战速决,冲过去。
塞巴斯蒂安双手紧紧握住那柄长刀,将其高高举过头顶,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犹如寒芒一般冷冽地扫过獬豸营整齐排列的阵列。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沉稳,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准备冲锋!”
就在塞巴斯蒂安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激昂的战鼓声再次轰然响起,震耳欲聋,响彻整个战场。随着这阵阵鼓声,训练有素的骑兵们动作迅速且敏捷地调整着自己的队形,他们紧密相连,形成了一道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与此同时,步兵们也毫不示弱,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迅速列成阵势,手中的盾牌相互交错,构筑起一面坚固无比的盾墙,而那一根根锋利的长枪则直直地指向正前方,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刹那间,整个战场上弥漫着一股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杀意,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就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那种压抑到极致、随时都会被撕裂开来的凝重氛围。一场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血战已然无法避免,双方士兵的呼吸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而又悲壮的战争乐章。
站在对面阵营中的贝托特面沉似水,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来势汹汹的凤凰营,嘴角却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尽管凤凰营的骑兵以精锐著称,但獬豸营最为擅长的恰恰就是稳固防守以及正面迎敌。今日这场激战,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列阵!”只听贝托特一声低沉而有力的怒吼,犹如闷雷炸响于战场之上。他那冷峻的面庞此刻充满了威严与果敢,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前方。随着这声令下,獬豸营的步兵们瞬间行动起来,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迅速收拢原本分散的阵型。盾牌手们紧密地靠拢在一起,手中厚重的盾牌相互连接,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盾墙缓缓向前推进,每一步都带着沉稳和坚定,仿佛一座移动的堡垒。
与此同时,长枪兵们紧跟其后,他们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如同一片茂密的森林般笔直地刺向前方。枪尖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这些士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整个队列显得井然有序且气势磅礴。
“弓箭手准备!”贝托特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那般冷静沉着。接到指令后,一队弓箭手如敏捷的猎豹一般,飞速登上附近的土丘。他们动作娴熟地拉开弓弦,将锋利的箭镞搭在弦上。晨曦的微光洒落在箭头处,折射出丝丝寒光,宛如猛禽收紧了它那致命的利爪,正蓄势待发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此时,双方军队在这片广袤的战场上形成了鲜明的对峙局面。一边是獬豸营严整的步兵团,盾墙坚实,长枪林立;另一边则是敌军黑压压的阵列,同样散发着阵阵肃杀之气。两方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因紧张的气氛而凝滞,时间仿佛也在此刻静止下来。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战旗,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在寂静之中不断回响,更增添了几分凝重与压抑之感。
只听得贝托特那声如洪钟般的怒喝:“放!”刹那间,弓弦颤动之声响彻云霄,无数利箭离弦而出,如同黑色的雨点一般密集地划过天际。它们带着凌厉的气势和致命的威胁,铺天盖地地朝着凤凰营的骑兵猛扑而去,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塞巴斯蒂安毫不畏惧,他扯开嗓子怒吼道:“举盾!”声音震耳欲聋,在前排的骑兵们闻令而动,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抬起手中厚重的盾牌。一时间,盾牌林立,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尽管骑兵们反应迅速,但那如雨幕般倾泄而来的铁箭实在太过凶猛。只听见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响彻战场,那些铁箭犹如狂暴的野兽,疯狂地撞击着盾牌表面。有些箭头甚至直接穿透了盾牌,继续向前飞去。偶尔会有几支漏网之鱼般的箭矢突破层层防御,无情地刺穿骑兵们身上的护甲,带出一蓬蓬鲜红的血花。受伤的战马痛苦地嘶鸣着,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而不幸被射中要害的骑兵则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瞬间被后续汹涌而至的马蹄践踏而过。
然而,凤凰营并未因为前方艰难险阻而有丝毫的停滞不前之意,他们依然保持着令人惊叹的高速冲锋姿态,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撕裂开来一般,其目的只有一个——冲破獬豸营所设下的坚固防线!
只见塞巴斯蒂安高举手中长刀,口中高呼:“冲锋!”伴随着他这一声怒吼,身下战马发出一阵高亢的嘶鸣声,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獬豸营猛扑而去。马蹄重重地踩踏在地面之上,原本坚实的泥土瞬间被踏得粉碎,扬起一片尘土。而跟随着塞巴斯蒂安身后的众多战士们亦是齐声怒吼着,手中长枪不断地上下挥舞,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劲风。那高高飘扬在空中、如同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的旗帜,更是在这片刀光剑影之中肆意翻飞,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面对来势汹汹的凤凰营骑兵部队,獬豸营这边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只听獬豸营指挥官贝托特面色冷峻,大喝一声:“盾墙!”话音未落,那些训练有素的步兵们便迅速行动起来,猛然将手中厚重的盾牌向前一顶,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与此同时,他们手中紧握的长枪亦是笔直地刺出,锋利的枪尖闪烁着寒光,直直迎向了冲过来的凤凰营骑兵。
刹那间,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传来,枪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马匹的胸腹之处。顿时,一股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洒在了周围的土地和士兵身上。受伤的战马惨嚎着轰然倒地,马背上的骑兵猝不及防之下,纷纷翻滚着跌落下来。还未来得及站起身来,便又被后面疾驰而来的同伴们无情地践踏而过。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四起,长刀与长枪交错碰撞,不时迸射出耀眼的火花。每一次挥砍都会带出一串血花,每一次刺杀都会让一名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当中,使得整个战场瞬间被无尽的杀意所笼罩。
凤凰营的骑兵们个个骁勇善战,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獬豸营的防线。然而,獬豸营的将士们却毫不畏惧,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手中的长枪如同密林般密集,坚实的盾牌组成了一道铜墙铁壁。
只见那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精准而致命;盾墙上的士兵们则紧紧相依,不给敌人丝毫可乘之机。凤凰营骑兵的冲击力虽然强大,但在这密不透风的防御面前,也只能被一点点地削弱和化解。
獬豸营的阵地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任凭凤凰营如何冲击,始终稳如泰山。
塞巴斯蒂安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上,他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盯着前方激烈的战局。此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心中已然明白,如果继续这般盲目地硬冲下去,不仅无法突破对方的防线,反而会让己方遭受更多不必要的损失。
于是,他当机立断,猛地一拉缰绳,口中发出一声冷喝:“撤回队伍,调整阵型!”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凤凰营的骑兵们训练有素地开始后撤。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有条不紊地脱离战斗,展现出极高的军事素养。
与此同时,后方的步兵迅速上前接应,填补了骑兵撤退后留下的空缺。一时间,战场上的喊杀声略微减弱,双方似乎都在利用这短暂的喘息之机重新调整部署。
然而,即便厮杀暂时停歇,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仿佛凝固在了空气之中,久久不散。
此刻,天空已经完全放亮,黎明的曙光如金色的纱幔般轻轻洒落下来,照亮了整个战场。阳光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地面上那些斑驳的血迹,有的呈现暗红色,有的还泛着新鲜的殷红。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有的面容扭曲狰狞,让人不忍直视。
“贝托特,你们为什么要造反?”塞巴斯蒂安怒目圆睁,遥望着远处那整齐肃杀、气势如虹的獬豸营军阵,声嘶力竭地吼道。
贝托特稳稳地站立于军阵之前,他身姿挺拔如松,面色冷若冰霜,一双锐利的眼眸宛如寒星般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面对塞巴斯蒂安的质问,他毫不退缩,冷冷地回应道:“哼!塞巴斯蒂安,明明是你们未曾接获摄政大人的命令,便擅自火急火燎地赶往都城,妄图图谋不轨,真正想要造反的人分明就是你们!今日,只要有我在此坐镇,你们休想踏足这潘菲利亚城半步!”
听到这话,塞巴斯蒂安气得浑身发抖,他高举手中那份由军务大臣哈迪尔签署的手令,大声喊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可是军务大臣哈迪尔亲自签发的手令,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然而,贝托特却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嗤之以鼻道:“哈哈哈哈哈……他哈迪尔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塞巴斯蒂安深吸一口气,战场上的血腥气息如沉重的阴影笼罩在他心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遍地横陈的尸体,血水浸透泥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铁锈味。他的神色愈发阴沉,握着战刀的手指微微收紧,刀柄已被汗水浸湿。他心知肚明,这是贝尔特鲁德组织的拦截战,若继续硬拼,双方必然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
塞巴斯蒂安抬头望向远方的潘菲利亚城,那座沉静的堡垒仿佛隐藏着即将爆发的风暴。莱昂哈德和赛琳娜的命运,与凤凰营的存亡息息相关,而贝尔特鲁德麾下的兵力,绝不止眼前这支獬豸营。
塞巴斯蒂安坐在战马上,脸色阴沉,他的手紧握着缰绳,心中却已经做出了决定——眼下之计,硬攻獬豸营只会徒增损耗,必须另辟蹊径。
“派人绕过去,去给城里的人报信。”塞巴斯蒂安低声下令,很快,一队精锐骑兵悄无声息地脱离主力阵型,沿着密林边缘疾驰而去。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潘菲利亚城。塞巴斯蒂安必须确保城内的祖尔菲亚和哈迪尔尽快得到消息,并尽早控制住贝尔特鲁德。
而另一边,贝托特冷冷地看着凤凰营阵列的变化,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急躁。
“狮鹫营正在赶来。”贝托特深知,自己当前的任务不是击溃凤凰营,而是拖住他们,不让他们踏入潘菲利亚城一步。等狮鹫营抵达战场,己方在兵力上的优势将更加明显,届时再与凤凰营决战,便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胜利。
于是,交战双方默契地停了下来,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并未消散,反倒因为这片刻的沉寂而更加凝重。这个战场陷入了僵持与对峙,然而,安托利亚的分裂与内战就从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