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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烟握紧拳头，皱眉思索，之前她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南霈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但又不排斥她的靠近。
他忌惮连殇，怀疑自己，但是为了孟瑶的死，又不得不接近自己。
看到杜烟不说话了，连殇凑到她的耳边低语，“我是在帮你，毕竟这世上，只有我不会伤害你。”
杜烟偏了脑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些年四处逃亡。”
连殇嗤笑一声，“当初不是你先把孟瑶推下去的吗？”
杜烟眉头一皱，捡起沙发上的靠垫向他扔去，连殇动都没动，靠垫直接从他身体穿了过去。
雾气翻卷，很快又恢复如常，连殇笑得有些得意。
杜烟的表情显得有些失落，“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你就会离开。”
连殇怔了一下，沉声说道：“但那个人不是南霈。”
他转到杜烟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人。”
“你连心都没有，哪来的真心。”
不管连殇说什么，杜烟都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人都不可信，更何况是鬼。
而且现在杜烟过的这么惨，十之□□是连殇的原因。
如果不是连殇到处杀人吸人精气，她也不会东躲西藏，就怕被人发现。
而且连殇对她几乎有一种变态的占有欲，不许她和其他人接近。
她跟连殇吵过很多次，甚至以自杀威胁，连殇才终于松口，如果她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得人，他就会离开。
所以在遇到南霈的时候，杜烟觉得自己找到了机会。
要不然就算是再喜欢，也不会放下一个女孩子的尊严去倒追。
她不知道连殇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既然有希望，就总要去试一试。
成功的话，她和南霈在一起，摆脱连殇，就算是失败，她也可以去找下一个。
虽然心里还带着年少时对南霈的喜欢，可是这种感情，永远比不上她自己在她心里的重量。
“没有心的话，怎么又会痛呢？”杜烟始终不肯抬头看自己，望着她的头顶，连殇喃喃自语。
连殇可以用一切去换杜烟的爱，包括自己的灵魂。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给她的羁绊，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半分改变。
“如果我不是鬼，而是人，像南霈一样的人，那么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离开之前，连殇如此问道，杜烟抿紧了唇，没有给他答案。
她的前半生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接下来的后半生，她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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