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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舅舅给的保命丹,一共就两颗,母妃的那颗已经用掉了。”他看着谢承泽,慢吞吞道,“本来是想留给二哥用的,但是母妃说,如果父皇死了,你登基了,母后那边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颗保命丹,应该能帮父皇再维持几个月的命。”
谢子渺青涩的面庞上,黑眸紧紧盯着谢承泽,认真又执着的问道,“所以,二哥,你要父皇活吗”
谢子渺常年在宫外,与舅舅江鹤南的关系更为亲近,而建帝又忙于朝政,更多的宠爱也都在二皇子身上,所以谢子渺对建帝的父子情,有点,但不多。
保命丹极为稀贵,舅舅好不容易才弄来两颗,当初花母妃发疯时割伤了自己,差点就死了,太医没本事,全靠母妃那颗保命丹才保住了性命。
他去问了,太医说,这颗保命丹确实可以帮陛下维持几个月的生息。
如果二哥不想登基,或者需要时间来筹谋,那这颗保命丹,就只能便宜父皇了。
谢承泽沉默了一会儿,他当然想用保命丹来救建帝,但……“你当真舍得?”
谢子渺点点头,露出乖巧柔顺的笑容,“不舍得,也不会拿来给二哥啊。”
本来就想留给二哥用的,二哥做主便是。
“好,我欠你一个人情。”谢承泽微松了口气,“只是我不便再去养心殿,这药,可能得麻烦你送给父皇。”
“没问题。”谢子渺立马点头。
他这毫不犹豫的一点头,谢承泽也基本可以确认了,曹家的禁卫军里有柔妃的人。
想来柔妃和江家也不是傻子,定然有自己的眼线。
谢子渺那边,很快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建帝的病情暂时稳定,曹倾然也在积极的召集太医,给建帝续命。
罕见的,是盛世淮那边没什么反应,谢承泽派胡来去联系,得到的却是让他稍安勿躁,他自有安排。
“殿下只需静等,臣自会为殿下铺平登基之路。”
胡来将原话说完,便不禁感慨道,“这跟示爱有什么区别?看,殿下,这是臣为你打下的天下!殿下您听到这种话真的不心动吗?”
心动什么?
心动盛世淮,还是心动登基?
无论哪个,心动的结果都是断头台。
毕竟他十分清楚,沈渊只想让谢家的血脉登基,而他心中最心仪的皇帝人选,是谢瑾瑜。
“咱们还是躺平吧。”谢承泽拍拍胡来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等成了皇帝,内库里的钱就没办法随便花了,谁给你发那么多的俸禄,给你养二十八房小妾?”
胡来一想也对,这才歇了心思。
谢承泽本以为建帝病情趋于稳定,能为日后的交战拖延不少准备的时间,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晚他刚准备歇下,胡来突然闯了进来,跟他说建帝驾崩了。
“你说什么?!”
谢承泽迅速起身,眉心狠狠一皱,神色焦虑道,“不是病情稳定了吗?怎么会突然暴毙?盛世淮那边下毒了?”
不应该的,他和沈渊特意派人盯紧了建帝的膳食和药汤,除了皇后和她信任的太医,无人能进入养心殿。
而皇后肯定是最不希望建帝驾崩的人。
所以盛世淮是怎么办到的?
“此事还未可知,殿下,太子那边的人已经赶往养心殿,打算宣称登基。消息很快便会传出去,您的人会立马进宫。”
圣旨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二皇子党羽为了争夺护龙之功,必然会趁危进宫保护谢承泽,确保他登基后,他们也能因为这份护龙之功而地位水涨船高。
“禁军已经开始集结了,殿下,咱们是在承欢殿里等着,还是去养心殿?”
“等着吧。”谢承泽又重新坐回床榻,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
一想到宫中马上就会血流成河,他就头疼。
另一边,盛世淮和二皇子党羽,在内线的接应下,很快便安全的进了宫,来到了承欢殿。
随后让谢承泽带着圣旨,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养心殿,宣称圣旨在此,二皇子才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
“太子殿下,这圣旨有先帝玉玺为证,更是有诸位重臣的亲眼见证,您不认,莫非是想要逼宫吗!”礼部尚书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对着太子喊道。
谢瑾瑜瞥了一眼那圣旨,几天不见,眉眼温柔的青年眼神都阴鸷了不少,他站在禁卫军前方,淡淡道,“父皇病重,生前几天一直神志不清,谁知是不是沈渊暗中逼迫父皇下的旨?”
“这圣旨上的笔墨字字清晰,更是留墨许久,怎会是神志不清时写下的?”礼部尚书甩袖不满道,“臣敬太子仁德兼备、文韬武略,只是先帝遗诏在此,更属意二殿下为君而非,还望太子不要违背先帝遗言!”
不少大臣跟着附和,先帝遗诏立了二皇子,理应由二皇子登基!
“笑话!谁知这圣旨是不是伪造,玉玺印又是不是那沈渊逼迫陛下盖上去的!”护拥太子的大臣,此时也已经赶来,厉声反驳道,“毕竟,谁都知道沈渊是你们二皇子的人!他的所作所为,都有可能是二皇子授意!二皇子才是谋权篡位之人!”
“还有你,姓盛的!你们家与沈家交好,为了荣华富贵,脸都不要了,竟然伙同沈家谋反,真是罪该万死!”
“我呸!”见礼部尚书噎了一下,胡来立马扯着嗓子叫嚣,张口便是污蔑和造谣,一盆莫须有的脏水泼了过去,“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你私底下偷偷来投奔我们二殿下,我们二殿下不稀罕要你,你就因爱生恨,栽赃我们二殿下!”
那大臣:???
“你放屁!”那大臣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不要污蔑本官!太子殿下,臣绝对没有私下投奔二殿下,臣对您那绝对是忠心耿耿啊!您可千万不要信这小人的话!”
“我污没污蔑你,你心里最清楚!”胡来大喊大叫,事实上,最清楚这大臣有没有被污蔑的人,是胡来自己。
他不仅动嘴,还动手,不动声色的靠近那大臣,趁着那大臣抬手的功夫,一下子摔在地上,脸色难以置信道,“你竟然还打我?同僚们,这不能忍啊,必须打回去!”
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支,随着胡来这个搅屎棍率先出手,大臣们争相扭打起来,谁也不服谁,骂骂咧咧的让肃穆的皇宫瞬间变成了吵闹的菜市场。
直到曹倾然的声音厉声响起,伴随着禁军沉重的脚步踏入养心殿,她眉目犀利地望着乱成一锅粥的大臣们,“都在干什么!陛下刚刚驾崩,你们这般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