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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漾脑海里却是闪过了贺羡南,这人不也二十多了未曾议亲过嘛,唯一议亲的对象还在成婚前三天死在了铺子里。
是啊,沈镜辞脑袋灵光一闪,按理说他这样的家世背景,应当是极其抢手的,怎么会到了如今还从未议亲过。
林子漾有心想反驳,却又想到这人面都未曾见过,还是算了吧。
如此也好。
沈镜辞却是愁眉苦脸起来,叹息道:“以前总觉得你还小,师父师娘也不想这么早给你定下来,如今却是耽误了你了。”十五六的时候总觉得是孩子,可这三年里,他们倒是着手起来,奈何她的身体又这个样子,如今择来择去的,竟好像寻不到匹配的了。
脑海里莫名闪过贺羡南的脸,他晃了晃脑袋将这个人从脑海里去除,越是想要去除,竟越是清晰起来。
风尘仆仆的冒着被抓的风险回来将子漾接走,独身带着她去北境,这般行为哪里像是普通朋友的情意。
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曾经的种种如同走马观花的闪现过,他才发现自己错的多离谱,放着身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不选,竟将目光落在了那些素不相识的男子身上。
是他一叶障目了。
几人不知待了多久,那外面的钟声再次响起,回荡在山谷里,沈镜辞带着他们安然离开,很快回了沈府,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平静着。
“子漾,你随我来一趟书房。”沈镜辞让他们各自回房,却叫住了子漾,她懵懂得跟在身后。
“师父……”她乖乖站在书桌边上,好奇的看着他。
“师父叫你来,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那周家小儿已经让你师兄去查了,但是给你增加了两个人选,你辛夷师兄和贺羡南,你觉得如何?”
听见辛夷的名字已经很惊讶了,更何况还跟了个贺羡南,她当场都呆住了,不知该做何反应。
“他们两人呢,你不用顾忌,你只告诉师父,这两人你什么想法。”沈镜辞敲着桌面,眼神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明显在他提起贺羡南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瞬,虽然掩饰得很好,可他还是发现了。
“是贺羡南与师父说过什么吗?”林子漾没有提及辛夷,反而问起了贺羡南,这个人那天早晨在祠堂说的那番话,以及那认真的神情,她如今回想起来,连早上的晨曦都还记得格外清楚,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橙黄色的暖暖的,带着温度。
“并没有,但是他待你……”沈镜辞没有说透,但子漾是明白的,他待自己确实很好。
“他很好。”林子漾想着他做的那些事两人一起经历过的事情,认真思考了一瞬,觉得与他在一块也挺好的,这个男人有担当敢冒险,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一块是有默契了的,与其与其他人磨合,倒不如就选择了他。
“师父,可是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是更倾向于哪一块?”她歪着头,迷茫的道:“若我对他与他待我的情感不一样,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沈镜辞摇摇头,慈爱的望着她,心内悲喜交加,竟不知如何让她明白男女之情是什么样的。
“那你告诉我,为何不是师兄?”
“师兄啊。”她撑着脑袋,细细回想了下:“师兄是家人啊,他跟师父是一样的,若是跟他在一块,那太奇怪了,不行。”她说完还后怕的摇摇头,眼底一片抵触的情绪。
就这般,沈镜辞也摸了个大概,她对贺羡南有几分感情,可还未到那种非他不可的地步,若是如此,倒也可以让他们多接触接触,让她看清自己的心。
“成婚是一辈子的事,总不能让你糊里糊涂就择一人嫁了的,子漾,不管是师父还是你师娘,都盼望你们一辈子圆满喜乐。”沈镜辞语重心长的道。
“我知道的,师父,谢谢你啊。”她别的不懂,可这番话却是懂了的,很是感激的回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师父再斟酌斟酌。”沈镜辞有些头疼的开始赶人了。
林子漾也不多做停留,欢喜的出了书房,却在刚入后院的一瞬垮下了脸,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仲秋停在小道上等着她,手里还拿着个团扇,生怕她热着。
“没什么,先回去吧。”她摇摇头,接过扇子,握在手里慢悠悠的摇着,微风习习,带着点点热气扑散在脸上。
回了屋子便将门给关上了,连仲秋都关在了外面,不耐烦的道:“仲秋,你去休息吧,我想静静。”她说完便入了内室,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匣子,歪在塌边,将里面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手里转着那颗聚魂珠,脑海里却是刚刚在师父书房里闪过的念头。
在百里桑洛的梦境里,百里桑洛与贺羡南一模一样,钟离澜颂与自己一模一样,而在镜花水月的秘境里,贺行知与贺羡南一模一样,那隋初也与自己一般无二,相同的是,他们都没跨过十八岁这个坎,便消香玉损了,而自己若不是贺羡南,只怕也熬不过十八岁。
她想着书房里突然闪过的前世今生,咬着唇,望着这颗已经透明了的珠子,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贺羡南,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意外?我经历的那些真的存在过吗?”她低语喃喃。
贺韫之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中完全没有压住,而贺羡南也不得已只得先主持大局,却从未想过将权利揽在手中。
“我接到战报,玉泉关失守,城中守将不战而屈人之兵,大开城门将胡夏的兵马放入城中,张正平如今苦守潼津,诸位都该知晓潼津对南靖的意义。”贺羡南望着沙盘边上围着的几位大臣,神色凝重起来:“陛下失踪已经派人在找了,但朝中还得靠诸位大人撑起来才是。”
“若无意外,张大人应当还能撑个半个月,咱们的援军需得及时赶到才好,诸位可有推荐的人选?”贺羡南心里有几个人选,刚好听听他们的意见,再决定到底用谁。
“殿下,老臣请命。”老将jun盛年站了出来,掷地有声的道。
他是盛景梵的爷爷,如今已是古稀之年,贺羡南望着他,倒是认真思考起来。
盛景梵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那小子身手和谋略都不凡,倒是个好选择,只是这年龄,多少有点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