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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来戴鼎县不是给姚文举批字,而是看风水的。
在富沙镇深山里,詹海泉被人蒙上黑布条,带到一处四面都是山的地方,这里就是金洼坑。
姚文举让他给金洼坑看风水。
詹海泉手拿罗盘观察地形后告诉姚文举,此地名字就不好,金洼坑乃是‘金子坟’含义。
你再看看这四周的地形,四面高起,中间低洼,正寓合了地名的意思,就跟埋坟是一样的。
姚文举思索着,认为詹海泉说的在理,并且当场给詹海泉十万块钱,以作感谢。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詹海泉和助手也都收拾好,就准备离开戴鼎县打道回府了。
偏偏当晚在戴鼎县,姚文举欢送詹海泉和助手的晚宴上,詹海泉的助手啤酒喝多了,紧着往厕所跑。
因为他们是在姚文举开的私厨吃饭,詹海泉的助手上完厕所迷路了,竟然走错房间,进了一个办公室。
在那里,他见到不少关于挖沙设备以及从沙子里提炼黄金方面的书籍,回到饭桌上,借着敬酒的机会便提起这件事。
当时姚文举面色一惊,不过很快遮掩过去。
那晚詹海泉喝多了,是被人搀扶回到宾馆的。
等他半夜醒来找水喝,赫然发现助手不见了。
打他电话关机,詹海泉就想出去找人。结果看到宾馆楼层门口,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哪徘徊。
詹海泉走过去,那俩人却把他拦住,警告他回到房间里不准出去,吃的喝的由他们负责送。
詹海泉感觉出来不对劲,这不是把他软禁了么。
到底为什么,他想破脑袋都没搞清楚。
助手失踪,自己又被软禁在宾馆里,詹海泉猜出来准是姚文举的意思。
他思来想去,偷偷把床单撕成布条,好在他住的是五楼,就把布条固定住,顺着布条滑下来,趁着夜色偷偷跑了。
他拦住一辆出租车,着急忙慌的直奔云水而来。
等到云水火车站,正要买票却发现看守他的那俩人带着好几个同伙,正在四处找他。
詹海泉一看坏了,麻溜离开火车站,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省城。
结果又在高速路口发现有人在盘查过往车辆。
这几个人其中有个人正是姚文举的手下,显然是奔着詹海泉来的。
詹海泉立刻明白,自己成了姚文举追缉的目标。
云水市的铁路公路都有姚文举的人,此地又没机场,詹海泉想要离开云水市,势比登天还难。
怎么办?
他联系到昔日好友周宇,得知厉元朗正是戴鼎县的县长,并且还搞清楚厉元朗此时正在云水市出差。
于是便弄了这么一出巧遇把戏,寄希望于厉元朗看在同学份上帮他一把,送他离开云水市。
厉元朗在听完詹海泉的叙述后,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丝判断,这里面有事,不是小事,是大事!
“海泉,你能详细说说,你的助手看到的那些材料内容吗?”
厉元朗非常严肃的问道。
詹海泉摇了摇头,“他不过提了一嘴,我那会儿又喝多了也没在意,我真的不清楚。”
他身体往前探了探,诚恳的说:“元朗,求求你了,送我离开这里吧,我真不想多待一分钟。姚文举的人正在市里四处找我,我只好躲在附近的小旅店里,提心吊胆的,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折磨死我了。”
又问厉元朗:“你说我没得罪姚文举,他为什么软禁我,真是怪事。”
厉元朗想了想,分析道:“富沙镇的沙子含金量非常高,早些年因为过度开采,以此提炼黄金,造成河床整切下沉,河水泛滥成灾。上面早就明令禁止开采,一晃有十来年了。”
“你所反映的情况,我猜姚文举有偷挖掘沙子提炼黄金的想法,估计金洼坑就是他们选择黄金提炼的场地。这事我们县里是不允许开采的,所以他们才秘密准备。”
“偏偏这个秘密被你的助手无意中发现,而你也知道此事,你想一想,他们能放你走吗?”
詹海泉听完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急忙向厉元朗讨教,他该怎么办?
厉元朗说:“这事你先别急,我帮你离开没有问题,关键是姚文举能放过你吗?你即使回到允阳,他也会派人追到那里,我看不把姚文举一伙人彻底端掉,你就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那我也不能总是东躲西藏,终究不是个办法。”
厉元朗站起身来,在雅间里来回转着,想了一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召俊,我是厉元朗,有个事我问你……”
厉元朗说着电话,推门走了出去,詹海泉并没有听到他的通话内容。
大约几分钟后,厉元朗折返回来,告诉詹海泉:“我已经给你找到一个安全地方,你现在那里躲避一下,等到我这边警报解除,你再走也不迟。”
“好吧。”詹海泉无路可退,只能听从厉元朗的安排了。
最起码他这个老同学,是不会害他的。
詹海泉的心稍微放松一些,和厉元朗推杯换盏才喝下两杯酒,便听到雅间外有人敲门。
许是这几天吓怕了的缘故,詹海泉忍不住浑身一哆嗦,端杯的手跟着发颤,酒都撒在手背上了。
厉元朗安慰他不要怕,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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