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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姬妙依在一旁凝重的点点头，道：“长歌生气了。”
整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仰望着空中凌空的青年，面容上浮现出些许寂寥和落寞之色，有些低落的开口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再看君卿已陌路。”
柳九儿淡笑一声，同样遥望着空中那道白衣身影道：“我和他已经有一道深深的天堑。总之是变陌生了，我想可能只是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可他还记得我一丝，这就够了”
柳如雪：“这小子真是个负心汉，让师妹等这么久都不来见你！”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柳九儿笑的更灿烂了，她并没有回避柳如雪的尖锐的问题，反而坦然道：“能够遇见便是上上签了，九儿不想再去管其它。”
柳如雪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
帝关外，那些围观的强者全部陷入了震动之中。
很多准帝都惊诧，长生世家千圣和九大准帝就这么死了？
一剑？
从开始到最后那青年就仅仅出了一剑！一剑可斩千圣？
们都惊疑不定，都有些凝重了起来，刚刚那少年的话犹在耳畔回荡。
我愿以剑为媒，以意为咒，以道起誓。若诸位执意与我为敌，那我便势要斩尽位面祸乱者。让其三魂散于天地，七魄葬于忘川，永世不得再入人间。若有轮回，十世轮回九世悲！剩下一世魂魄飞！
剑斩千名圣人，救命准帝。
同样也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日后若再有人干预帝关，那后果只能跟刚刚消失的千圣一般。
莫说尸骨了，甚至就连神魂都没了。
刹那间。
帝关前天门大开，幽幽神光从天而降。
在无双愣然的目光中，有数百上千道身影自帝关外破空而去，看上去像是准帝残躯。
柳如雪：“那是”
“准帝。”
柳九儿眨了眨眼睛，“他们已逃离九天十地，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她张了张嘴，想要呼唤空中的顾长歌。
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整个帝关。
死寂。
一片死寂。
各大长生世家一千圣，就这么死了？
就这么被一剑斩了？
九天十地的每个人，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留在空中那个顾长歌身上。
一剑，斩千圣啊
而此时顾长歌的状态并不好，此时他迟迟不肯下去就是因为这因果一道不讲道理。
因因果果，又最讲究平衡，当初那名神佛大尊斩杀整个准帝的画面仍记忆犹新，那就是要付出形神俱灭的代价。
虽然顾长歌利用因果大道斩的并不是整个九天，只是千名圣人，九尊伪帝，可是这杀生的因果也是要承担代价的。
果然。
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
一缕虹光从天而降。
可以说是天，也可以说是虚无之处而来，无数规则之力纠缠在一起，轰然降临至顾长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