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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 2 月 3 日,正值农历腊月二十五,向阳、向玉和朱伟一行三人一同开启了回家的旅程。
这一天,天空湛蓝如洗,阳光璀璨而明媚。
然而,即便如此,冬日的寒风依旧肆意呼啸,凛冽如刀,刮过脸颊时带来阵阵如刀割般的疼痛。
高速上,向阳一边专注地开着车,一边忍不住发起了牢骚:“我真是搞不懂你和小伟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选择开车回去,而且还一人开一辆,咱们有这钱都足够去坐飞机了。照这样一路开回去,等到家估计都得是晚上了。”
向阳说完,顺着车窗的窄小缝隙,将手中快要燃至尽头的烟头扔了出去,接着顺手把车窗关上,车内的温度瞬间就回升了不少。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向玉听到这番话,当即反驳道:“哼,你还好意思说呢!我早就说开我的车回,可你不是死活都不同意嘛!还嫌弃我的车空间小,咱们就两个人,要那么大的空间做什么啊?你瞧瞧你这车,座椅硬邦邦的,哪有我的车舒服!”
她的脸上此刻显露出一丝委屈和不满,显然对于向阳不让她开自己的车回家这件事一直心怀芥蒂。
向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大姐,你那车在城市里跑跑还行,咱们老家那边乡下的路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要是磕了碰了,你难道不心疼啊?再说了,在你的车里又不让我抽烟。”
他的声音中饱含着一种无奈与妥协,似乎早已习惯了向玉的这般脾气。
向玉听了之后,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但也没再继续纠缠下去,毕竟刚才已经因为向阳吸烟的事狠狠训斥了他一顿,要是再争吵不休,恐怕真会惹得向阳生气。
向阳见向玉不再吭声,还以为她真的动怒了,赶忙讨好地哄道:“大姐,我错了。下次回去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哪怕你说要开飞机回去,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
向玉忍不住噗呲一笑,本想伸手拍打一下向阳,可看到他正在开车,又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还开飞机,把你能的,你咋不开火箭呢!不和你瞎扯了,趁着路上这会儿没事,你给我详细讲讲奶茶连锁店加盟的事儿。”
向玉说完,还从身旁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本子和一支笔。
看着大姐那认真的神情,向阳也即刻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当下就把自己所知晓的一切有关连锁店加盟的信息,事无巨细、毫无保留地全盘说了出来。
中午时分,阳光高悬,三人在一处服务区稍作停歇,简单地吃了一顿饭。
原本向阳的心中还存有一丝忧虑,担心朱伟初次上高速会不会难以适应。
然而,当他看到朱伟那神采奕奕、仿若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表情时,心中便有了答案,很显然,这家伙肯定没有问题。
刚吃完饭,朱伟便迫不及待地催促着赶紧上路。
向阳无奈地笑了笑,只是认真地交待了一番:“小伟,你要跟在我的车后面行驶,一定要万分注意安全。要是感觉累了,就立刻停下来休息,千万不要逞强。”
朱伟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车子重新启动,两辆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向阳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着朱伟的车,确保他跟得稳稳当当。
傍晚,随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落下,三人已经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公路旁,一座宏伟气派的三层楼房笔挺地矗立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
门前预留的宽敞停车场地,此时依旧热闹非凡,有嬉戏打闹的孩童,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还有三五成群闲聊的人们,或站或坐,脸上洋溢着闲适的神情。
向阳将车缓缓地开向了超市门前的一块空地,轮胎与地面轻微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正在聊天的人群纷纷被这缓缓开过来的车辆吸引了注意力,他们虽然不认识车上路虎那独特的标志,但从那流畅的线条、精致的外观,也能大致判断出这辆车的价格定然不菲。
看到向阳和向玉两人从刚停下来的车上下来,原本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中,不少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那声音里有对他们归来的惊喜,也有对这辆豪车的惊叹。
向阳下车后,从容地拿出兜里的香烟,给聚集的人群挨个地散发着,一边散烟一边嘴里不停地叫着:“叔叔、婶婶、爷爷、奶奶。”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亲切而温暖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对乡邻的尊敬。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爷爷接过香烟,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说道:“阳娃子,出息啦!”
向阳赶忙回应:“三爷爷,都是托您的福!”
等向阳走到另一处的人群当中,竟然意外地发现二叔和二婶也在其中。
他的身形稍稍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亲切地和二叔以及其他的长辈打了一声招呼。
至于二婶,向阳连理都没理,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他的心中还牢牢地记着刚重生回来时二婶对他的那些冷嘲热讽,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犹如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至今难以释怀。
看到自家侄子这不寻常的表现,向国强一脸的疑惑,他先是看了看向阳,而后又转头看向了正一脸尴尬、不停赔笑的媳妇。
他心里清楚,这里面肯定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方便询问,只能将疑问暂且压在心底。
向阳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之后,便返回了自家超市的门前。
而向玉则是一下车就在超市门口紧紧地挽住了老妈的胳膊,再和几个闲聊的长辈打过招呼后,便拉着老妈热切地聊了起来。
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和见闻,老妈则一脸慈爱地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母女俩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向阳刚刚走到人群之中,兜里的另一包烟还未来得及拆开,朱伟的父亲朱建国便抢先递过来一根烟。
“阳阳啊,小伟这孩子多亏有你的照顾啦,你建国叔嘴笨,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该咋好好感谢你,来,先抽根叔的烟!”朱建国一脸诚恳地说道。
向阳赶忙弯腰,双手恭敬地接过对方递来的香烟,一边迅速地替建国叔点燃香烟,一边说道:“建国叔,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呀!您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啥?我跟小伟那关系,您老又不是不清楚,和亲兄弟没啥两样,哪能用得着感谢啊!”
朱伟站在一旁,立刻接话道:“爸,您瞧瞧,我早就说您多余感谢嘛!我跟阳阳啥交情啊,哪能这么见外、这么客套呢!”
话音刚落,就挨了朱父一巴掌,“你个臭小子,一点规矩都没有,竟敢跟你爹这么说话,看我不抽死你!”
朱伟还没等朱父动手,就搞怪的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