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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非夜没发现他的小心思,以为他仍旧醉酒未醒,担心推开他反倒刺激得他缠得更紧,便只得作罢。
他皱眉看着司予湿了半边的衣裳,沉声道:
“你发起酒疯来,还有把酒往自己身上淋的癖好?”
淋就淋了吧,也没必要淋受伤那边啊。
“因为我心里难受,一想到阿夜你与我决裂,我心里就疼得好像要死掉一般,喝再多的酒都麻痹不了。”司予长睫轻垂,灯影下苍白中泛着薄红的脸有种易碎而病态的美,“或许肩上的伤口更疼一些,就不会感受到心里的疼痛了吧。”
司予说着,艳红的唇轻轻勾了勾,似乎笑了一下。
“可惜了……坛子里的酒不够烈,浇在伤口上也没那么疼。”
楼非夜额角青筋绷起:“……”
他压着火气,心里飘过一万句草泥马:“你怎么不去厨房找把盐洒上去呢。”
司予道:“方才一时没想起来。”
见他一副听进去了的神色,楼非夜当即瞪着他道: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司予细微瑟缩了一下,抬起头目光苦涩又黯然地望着他。
“阿夜一直都生我的气不是吗?不管我存不存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楼非夜脸色沉沉,眉头紧锁。
司予轻轻贴着他的肩膀,自言自语般道:
“阿夜现在对我有怨气,那看到我伤得越重,不应该越解气的吗?可为什么你总是越来越生气?”
楼非夜道:“我没有虐待人的癖好。”
况且司予始终没有正视过他生气的点。
他是气司予刺他一剑吗?他气的是司予想杀害他师父,气的是他试图掩盖欺骗这一切。
司予眼眸微抬,目光落向某处昏暗的角落,喃喃道:
“我阿娘她瞧见我伤得越凄惨她就会心情好些,我如今倒希望阿夜你也像她一般,至少我知道该怎么做能让你消气。”
楼非夜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紧,神色中闪过一丝怔愣。
“你母亲不喜欢你?”
“她厌恶我。”司予语气平静而麻木,“她唯一承认并且爱的儿子是你师父钟离珏。可钟离珏从来都不知道,他甚至忘了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
楼非夜默了默,说道:“据我所知,师父他年幼之时便与双亲失散,记忆甚至还未形成,因此自然不知父母是谁。”
“不知父母是谁,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司予自嘲地笑了笑,眼眸如熄灭的灯火暗下来,“不过就算他双亲尚在,他也绝对是幸福的,不会如我一般,从一生下来就被厌恶。”
楼非夜看着他黯淡的神色,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声音不自觉低了一些:“可以告诉我因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