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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途经柳林谷,有下车的同志准备好!”车载器里连续播报着下一站的站名。
四虎将立刻如临大敌,提高了警惕,四双眼睛同时望向窗外,只见道路两旁树木林立,不远处岩石耸立,路的左右不时有三三两两骑着自行车的人被公交车远远地抛在身后。
“柳林谷到了,”随着播报,公交车在剧烈地颠簸中停了下来,随着车门的打开,四虎将依次从车上走了下来。
待得公交车自动关门缓缓地驶出去之后,郑天惠才小声询问着大家:“柳林谷到底在什么地方?”
听到郑天惠的话,张国良、柳国珍把信任的目光投向了鲁国栋。
鲁国栋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很慌乱,他立刻辩解着:“我只是说小的时候跟着我表舅来过这里,但那是我八、九岁的时候,到现在已过去了八、九年了,我也记不太清详细位置了!”看到自己的回话引来了其他三人的不满和气恼,鲁国栋自觉理亏的低下了头。
张国良和柳国珍的脸色阴沉着,使得郑天惠马上转变话题道:“前方有一位农民伯伯,我们去问一问他吧!‘说着,四个人跑步追上了那位扛着锄头的农民伯伯。
“大伯,”张国良立定身礼貌地称呼着:“你能告诉我们柳林谷怎么走吗?”
农民伯伯用手指示着路标道:“噢,过了前面的小山坡,再直行五十米就到了。”
农民伯伯的回答让四虎将眼中生出希望的光芒,他们感激地对着农民伯伯挥手告别。
“快,现在已将近十一点,或许那魔头己进了柳林谷,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柳国珍催促着大家,同时带头冲向了前方。
按照农民伯伯指引的路线,四虎将很快来到了喇叭口的山谷边缘。
一路走来,郑天惠望着十分空旷的大山,生疑地道:“这就是柳林谷吗?怎么看不到柳树呢?”
“不要说话。”张国良轻声告诫着:“你看梯田上有三个采茶的大婶大叔!”
“这有什么可以让人紧张的,从我们来到这里,他们只看了我们一眼,他们此刻的大脑想的是,多采一些茶,争取卖个好价钱!”柳国珍随口道。
“那我们是在这里等呢?还是往里面走呢?”鲁国栋停下脚步询问着大家。
张国良巡视一下地形,他肯定地道:“这里就是柳林谷的入口。走,我们到那边岩石旁边的树下面,那里居高临下,是一个集观察和躲避的好地方。”
待四虎将按着张国良选择的位置刚刚坐下来,在他们来的路上突然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快,进入紧急战备状态!”柳国珍发声如令,四个人旋即隐于岩石后目光齐聚身下的谷口之处。
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和两辆小型面包车陆续在谷口的宽敞地带停了下来,从前后两辆面包车中下来了二十个背着大行李包的槐梧汉子,他们有秩序地分列两旁,之后从中间的一辆轿车中下来了四位西装革履的四、五十岁的男子,这其中有一位戴着宽边墨镜的秃头男子和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精壮汉子,而这两个人正是那穷凶极恶的张百万和他的得力助手伍德贵,其余二人是从外境的另一基地赶来的刘光标和陈汉,这两个人是集狂妄自大和无恶不做为一身的反动恶魔,是张百万放在邻国基地的两个看门狗,这次他们两个是带着一班人马到内地来接应张百万的,而这次他们到柳林谷只是在谷的深处有非法种植罂粟和大麻的所在,这个犯罪窝点有着对罂栗、大麻进行提炼加工直接制成毒品的生产线,张百万携众降临这里的目的是转移这些毒品,直接经过重新包装以便带出国境回到国外的基地。
张百万下得车来,刘光标马上伏身恭敬地对他道:“爷尽管放心,这里的居所偏僻,再往深谷中行走,人烟稀少,只有一个由四、五户猎人组成的小村子,真的是山高皇帝远的绝佳之地。”说完,刘光标扬声命令着自己左边的两个人:“你们留在这里把风,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遇到生人就说是开发商到里边观察地形准备开发工厂的。
被指派的两个人立正身躯,低眉颔首地回答着“是”,便守在三辆车的旁边不再言语。
虽然刘光标的话很有份量,但是张百万老辣异常,他抬头环视着两旁的山谷,随即指着山谷上方兀自背着背篓正在采茶的三个老农道:“这三个人你们调查过吗?”
陈汉忙不迭地近前接口道:“这三个老农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在这里种植茶叶有十几年了,你放心,他们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人,不会惹祸上身的!”
“嗯!”张百万点着头,由于带着墨镜,所以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冰冷如霜,让人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敬畏:“这三个人只顾着低头采茶,看的出,我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过要万事小心,事情往往比估计的要更加出人意料。
“是,是,”刘光标和陈汉点着头:“爷,您请迈步!”说着二人头前引路,后面是张百万和伍德贵,最后面是二十名背着大行李包的壮硕异常的大汉。
“奇怪,这柳林谷怎么没有柳树呢?”张百万诧异地环视着两旁的树木道。
伍德贵像一个学识渊博的先生,他沉声道:“这柳林谷是乾隆年间起的名字,据说,那时满谷都是柳树,但经历了两个多世纪的气候复杂变迁和人为滥砍滥伐,才落得到今天这般境况。”
张百万意不在此,他嘴角勾起一缕奸诈,似有不满地对着自己身侧的人道:“嗯,想不到这蛮荒之地还有这种居所,光标是何时建起的这个据点,怎么我一点也不知情呢?”
刘光标急忙侧身低首道:“爷你多虑了,这是最近两年才建立起来的,谷中的领头人是我的表兄,由于这两年风声鹤唳,所以不得不严守口风,请爷多见谅。”
张百万摘下墨镜,意达眼底地凝视着刘光标,但是他的目光令刘光标如头悬利刃,使得刘光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张百万嘴角挂着怪异的微笑道:“嗯,光标啊,你办事,我放心。待到了那边,我一定大大奖励你!”
刘光标早已洞悉了张百万眼中的邪念,他不露声色地随意奉承着张百万:“谢谢爷的夸奖,就凭爷的这句话,光标以后一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跟随你!”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步行进去了一里之远。只见空谷寂寂,道路两旁树木葱茏,地面上绽放着一簇簇的花团,它们飘荡着幽香。
正在张百万心情愉悦之际,凭空刮来了一阵冷风,这阵风带着凉寒之意扑面而来,使得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心里不由暗自嘀咕道:“好像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两个留在车旁的匪徒,看到自己的大爷们已经走远,他们抽出烟点着在狠命地吮吸着,其中一个人道:“妈的,这个刘光标每次派给我们的任务都是留居看守,明显是区别对待。”
另一个人打了一个哈欠,委顿地道:“行了,别发牢骚了,这样也好,省心又省力,只等他们回来了事。”